瞎。” 是啊,若早已认定彼此的恋人,都不可称之为夫妻,那只是因世俗伦常的婚姻结合在一起的人,不过只是困在无形铁笼中的傀儡。 “肉…肉麻死了。” 小姑娘小脸绯红地埋在男人怀中,许久之后才闷闷说出这句话来,仿佛在掩饰心口极速跳跃的砰砰声。 略略沉思半晌之后,雩岑方才回过神来,俏红着脸迎着轻拂而进的晚风,大概将下午之事与零随说了个明白。 她或许是个不太擅长说故事的人,但男人依旧心有灵犀地读懂了她内心的想法。 “万事皆有定数。” 零随浅笑,迎着趴在怀中的杏眸透来的小目光,又忍不住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不必去扰,更不必去揠,人有时候就像树一般,或许横抱的树干倒了,第二年还能长出新芽来,那又是一次的重生。” “可我还是不明白。”明明眼前这个男人却好似一直在与天道抗衡,却说什么万事有定。 “你本身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男人意味不明地轻叹了一句,继而又道: “他不是问你要劫命丹麽?…你若不帮忙,或许他反有别的途径继续收集,就像你永远拦不住一个要轻生的人,勉力令其活着,或许又是一种对于他痛苦的延续。” “那我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麽?!” 杏眸瞪起来,小姑娘有些激动。 然零随的眸光依旧那么平和得毫无波澜:“你又可曾想过,那丫头在你们谈话时的所谓‘碰巧’出现,又何尝不是天命的一种必然。” “就像历人常说的‘如果’,但如果的之后是什么,没有人可以笃定,就像是一切极为巧合的事…从父神开天地,到大战,再至原灵境目前的境况,这其中的方方面面可以有无数种‘如果’,但这些‘如果’如今变成了必然,却总有人在设想其它可能。” “所以,过份追求往昔的‘如果’,不若着眼计划将来。” 零随的话,似是每一个字她都明明白白,可合起来说,却又令她有些懵懵懂懂起来,好似听懂了,又好似完全不懂。 或许这便是她一直觉得男人对抗于天命的结果。 如果将来有无数种的可能,那为何不将自己最为满意的一种‘如果’,谱画成必然? 毕竟同样的河流里,也可以有无数条不同的支流,在已定的天命中谋求不定的自命,其实本就是他的命。 “你这么能说,干嘛不去昆仑教书哇——” 雩岑哀嚎,颇又有点秒回她重修两回的昆仑文哲课的疼痛感。 “孤的口才自是另有大用。” 男人眯了眯眼,将小姑娘的抱怨当作夸奖照单全收,满脸自命不凡。 然继而又似想到什么,揉了揉小姑娘的长发,坦言道:“孤在军中当军医的时候兼了份帮助些许文盲士军启蒙的活计,孤这才记起你在上界年底便要公考,历次试卷都是白泽命题,孤再略作修改,自是大纲已出,不若每日你下午闲时,孤给你辅导——” “不不不不…不必操心!” 小姑娘吓得一抖,之前在暮汜那白天上班,晚上做题的噩梦仿佛还历历在目,毕竟她一直颇觉暮汜脾气挺好的,却依旧有时都能被她气到河东狮吼,一副随时暴毙去世的狰狞模样。 若换作零随—— 身后一阵恶寒。 她突而感觉自己像是个掉入陷阱的兔子,被男人套的牢牢的。 毕竟当初下令什么若她不考试,就卷包袱回昆仑下乡的,亦是眼前这个臭屁男人! 完全是—— 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捏造、凭空想象! 胸中郁结间愤愤气不过,反手报复性掐了一下男人的腰后,只听得一声吃疼的轻嘶声,继而她便被整个人压在了床上。 侧手一挥,烛光闪灭,屋内瞬间漆黑一片—— “你干嘛啊——” 小姑娘娇娇的声音和着些许肢体的反抗声。 “掐孤,你真敢?…” 便听得一阵衣服摩挲的细碎响声,继而便似有什么衣物落地的轻响。 “零随…嗯!…阿随,我错了…哈…别…哈啊……别弄…” 小姑娘嘤嘤的娇啼仿佛能掐出蜜来,更令得黑暗中的粗喘低沉几分,床板吱呀震动—— 嗯?明明夜雨已停,又从何而来搅弄的水声? 弯弯的弦月不答,只下意识地,拉过身边游曳而过的浮云,羞涩地掩藏在更深的夜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