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二哥虽为同父异母,却是兄弟中长得最像的,就连我的亲大哥也自愧弗如…只可惜,那都是来自于同一个人的肮脏遗留,但称得上幸运的是,他现在已经不在了…” 男人话里话外,都似乎在暗示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黑暗过往,然话语未尽,零郁便敛着眸果断收了话题,显然不欲再多说什么,慢悠悠地反将探究的目光瞧向似是隐隐有些猜测惊异的小姑娘,闷笑着问道: “那么你呢?…大晚上如此跑出来,莫不是又惹了我的那位好二哥不快…”男人微眯着眼似是在细细回忆着什么,这才又道:“我记着他并非是爱与旁人计较的性子,你这丫头莫不是又踩了他哪根尾巴了,将此事闹得如此大?” “我…我……” 雩岑脸色一怔,突而却不知该如此回答。 “别急,嗯…让我猜猜…”零郁故作沉思状轻巧眨了眨眼,“莫不是你那几个前夫君的旧事又被老调重弹了一回,令得我某个好二哥醋性大发,要把你抓送去祭天?” 雩岑:“…….” “…几个?” 明知对方在有意调侃,小姑娘却还是难得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您可太抬举我了。” 除却濯黎之外,她哪还有称得上名正言顺些的夫君,按情理来说,两人并未和离,感情虽未有多深厚,至少彼此的情分现下还是在的…吧?…总之她又不是哪等尊神之身,哪来有能力渣到睡了一个又一个。 “嗯…青要帝君其一…”零郁却恶趣味地当着她的面掰着手指算到,“你那玉清真神可称得上是老牌的旧情人了罢…还有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父神六子的玄桓…当年而言,就连青丘与螭龙一族的那几位都对你颇为青睐,更别提想攀附上三清而一步登天者甚众……” “…玄桓?” 然颇为耳尖的雩岑却只敏感的从中捕捉到了一个奇异的关键词,满脸疑惑地挠了挠头,似是总感觉这个名字似又是在何地方听过,熟悉且遥远,却又完全远离了她的生活圈。 “父神六子…?”小姑娘满脸认真而仔细地想了想,迟疑道:“自大战后,父神九子间不是便只剩下了三子玄沢、七子玄翊与九子玄拓麽…?” 一个千八百年前便已死去的人,又如何与她扯得上关系? “神陨…”零郁细嚼着两个字眼,哑然失笑:“也许对于有些人来说,或许只是逃避的某种借口罢。” “如外界传闻中先天帝幺子自大战后已失踪数万年,人言都道,现天帝零随斩手足而夺帝位,亦有人而言,这本就是前任天帝的意属所得,其品质端优,合当继其大统…” “可天下这孰是孰非…真真假假,本就是错位轮回的。” “就如你我站在此地,便又与史书如何评说呢?” “不过大都是冠冕堂皇的虚言。” “可有些事实,如果没人去说,就永远不会有人知晓与曝露…” 零郁看着她,话语便轻松得好似在谈论今日午后的微风,脸上笑意不减,索性顺着雩岑的重重心事与猜测大方承认道: “不错,的确是你所想的那般…” 男人双眸的柔意中好似藏了一把软绵绵,却足以剜心剖腹的刀: “天帝,杀了天帝。” “亦应说是吾等合谋?…”零郁冷冷地嗤笑一声,“可那又怎样?” “玄拓该死,三清该死…而那个人,却是里头唯一不配活着的。” 雩岑怔怔侧眸,却对上了男人神色疯狂的双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