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件事说来也好笑,但事关主权尊严,饶是随意拉个阿猫阿狗来评评理,叶父塞给零随存在他那的钱、她用濯黎婚服上的几颗南珠换来的一大叠银票,怎得就变成他的钱了!!! 自己的钱还被人管着不能用,小姑娘险些被气到当场飙血而亡。 她不服!!! 然两人冷战的起因却只是因为一盒小小龙须酥罢了。 三日前终于路过某小镇的雩岑兴高采烈地带着零随赶着集逛了逛,顺带停留了一天,好好休整洗漱一番,随之便瞧着集市火热之地,正有一相貌清朗的青年当街叫卖着,手中更是不停,赫然便是新鲜现做的龙须酥,本就在昆仑无趣地呆了千八百年,后来又只能三点一线在上界上班的小姑娘哪见过这个,眼眸发亮地混在人群中看了半天,直至购买围观的人群都散了,还孤零零地双眼冒着光看了又看,直弄得摊主小哥满脸羞郝,颇为大方地给雩岑尝了一些后更愿意极为便宜的几个铜板就能买上好几盒地赠卖给小姑娘,雩岑这才后知后觉地满身掏兜,待到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钱财全都在零随那受管,哪知在身旁背着手站了半晌的男人却面不改色地抛出一句: “我们不买。” 任凭雩岑耍赖地弯腰蹲着、闹着,甚至险些就地打起滚来都不同意掏钱,她更是厚脸皮地当众将男人身上摸了个遍,也没找到那打存在感颇深的银票,最后在众人围观的唏嘘间,若一个撒泼耍赖的小孩般,被零随一脸淡定地扯着手腕强行拖走了。 全然不顾那个摊主小哥一脸懵逼的愕然模样。 没吃到糖的小姑娘随后更是越想越气,忍不住绾起袖子想去好好理论一番,却被男人: “若是路费不省着些花,往后更无法打算。” 等说教直接堵了回来,气得眼眶泛红,委屈得鼻涕泡泡都冒了一个又一个,根本不再想与男人说什么话。 不就是一盒糖麽!哪用得着如此小题大做! 再说那可是她的钱,他又凭什么管着她花!!! 零随简直是铁石心肠!蛮不讲理! 话虽如此,雩岑却还是自个如河豚般生着闷气,日趋膨胀。 然心下又觉得,男人左右道个歉将财政大权交还便揭过了,两人以后还是可以经常聊聊天,不若一路多闷得慌,话痨的小姑娘自然这两日憋了一路无人说话,只当是在惩罚零随,却早将男人大半个月都不一字的记录给抛到脑后,日日盼着零随对于这事好好给她一个交代不可,这样她才能大人有大量地勉强原谅他的为非作歹。 面前篝火烤了小半个时辰,雩岑都憋出了满身的汗,盯着火苗的眼睛都晃花了,男人依旧闲适地一言未发。 看来今天又没戏了。 所以说朝她道个歉真的有这么难嘛! 小姑娘拍了拍土气呼呼地起身,正想将远处吃饱喝足慢慢悠悠晃荡回来的枣红大马栓上,谁知耳侧却冷不丁突然传来一道毫无波动的清朗之声: “怎得?…过了三日,气还未消尽?” 几不可闻地,男人似淡淡叹了一口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