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未定,皇子们都有机会。 魏国以前的太子不是嫡子就是长子,如今长子司马炀已经死了,晔王照理就是顺位继承人,但是偏偏又有了一个成年的嫡子冒出头,这两方近年来明争暗斗各成一派。 两年前,皇后一系提出来一条建议,要求正士族家风,家族继承都应该先嫡后长,嫡庶有别,不得僭越。 所谓醉温之意不在酒,面上是整顿大臣,实际指代什么不言而喻。 偏偏皇帝同意了。 晔王意外之后就是伤心,觉得皇帝也偏心嫡子,但没过多久皇帝又在别的地方对晔王大加赏赐,不吝夸赞。 虽然皇帝最终端平了一碗水,但嫡子这件事还是刺在晔王心头。尤其,皇帝突然开始重视嫡庶,对儿子没什么差别,但对孙子的态度就差别很大。 晔王是正一品王爷,司马灿爵位比他低两级,结果过年时,司马灿府上还不会说话的嫡子收到的皇帝赏赐比他的庶长子还多。 “王爷需要一个嫡子,”这是一个陈述句,没有半点猜测意味。 晔王没说话。 “府上现在已经有个皇孙了,但都是侧室所出,皇上如今看重嫡庶,上行下效,许多官员府上是不是嫡子都有更高的地位了?” 晔王听到这个心里那根刺就狠狠往里扎了一下,没好气地说:“我大魏从不看重嫡庶,前面几位先帝,也不是个个都是嫡子!” 在他略微激动的语气下,寄娘还是平静如初,冷静地分析着:“但是,外头的风向如此,王爷就这么肯定,这风刮不进晔王府?就算王爷自己不为所动,你能保证府上所有女人都和王爷一样,对这‘重嫡轻庶’风气嗤之以鼻?” 寄娘抬起眼皮看着他:“只要后院有一个信了嫡子继承家业,尤其有一个皇孙生母信了,王爷……” 晔王神色渐渐凝重。 “不可能,李侧妃秉性温柔,怎么可能残害嫡子?”但他依旧摇头不信。 李侧妃正是王府长子的生母。 寄娘:“是不是李侧妃且不说,王爷没见过容妃与其他宫娘娘争斗吗?王爷自己,对瑾郡王什么想法?” “放肆!”晔王拍案而起。 寄娘还是那副表情,只淡淡地说:“厨房有个烧火的长工,姓孙,王爷抓了他一问便知。” “孙?”被说中心思心虚又恼怒的晔王重新被吸引了注意力,喃喃重复。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 寄娘:“人快死了,总会被当成死人不得不听一些平常听不到的东西;人死了,更是能看到活着时看不到的东西,这大概就是大彻大悟吧。” 晔王将信将疑。 寄娘缓缓躺下,面朝床里侧:“王爷,我累了,你自去休息吧,别忘了让贾林把小绿送来。” 除了刚进府时,寄娘从没这样冷淡过,晔王只觉得荒唐,不仅不喊尊称了,还随意地赶他走? 想到刚进府的事,晔王突然心虚了一下。 难道人快死时,回想起从前了? 但不管如何,这西厢房要什么没什么,还有一个背对着他把他当空气的寄娘,他的确待不下去,一甩袖子,当真走了。 他急着去抓那个姓孙的烧火长工。 外头传来动静,又渐渐平静下去,寄娘侧回身看了看外面,平躺着合眼,继续休养生息。 没一会儿,小绿来了,带着晚上的饭菜。 “夫人,您吃点东西再睡吧。”小绿小声叫醒她。 寄娘睁眼,眼中没有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