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你家出事后,江湖上为了争夺云松剑法可是风起云涌了好几个月。” 陆无衣疑惑不已:“为何我爹爹从没提起过?我娘也不曾说过啊。” 江知白笑:“许是你们年纪小还不是时候告知你们?” 陆无衣皱眉,再次确认:“这是真的?” 江知白:“空穴不来风,那事情至今也不过二十来年,不少前辈都还活着,若是假的,说不过去吧。” 陆无衣没说话。 两人走在喧闹的街头,走了一段路,陆无衣停下脚步:“不对,这件事如果人尽皆知,我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我爹和嵩山派前掌门有心隐瞒,外人并不知晓,那中秋之后是谁透露出来的?” 如果事情是真的,那么透露出来的人是不是就是那背后之人?如果事情不是真的,那是谁散播这个谣言,目的是什么?陆家的事,是不是因为这个谣言而“怀璧其罪”? 江知白两手一摊:“这我便想不出来了。要我说,这一个两个,都沾着你家人的血,全都杀了便了事,或者你放个饵,让他们自己斗呗。你瞧,若是五岳盟甚至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衡山派掌门得了云松剑法,会怎么样?” 陆无衣深深看着江知白:“你似乎唯恐天下不乱。” 江知白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也不高兴她的语气,哼了一声:“那又如何?”他拿着玉箫点这身边来来往往的江湖人,“这些人,有几个是无辜的?一个个嘴里是江湖道义,手下做着杀人劫货的脏事,你自己遭遇过,难不成还想把这摊烂泥水分出个清水烂泥来?你分得清吗?” 陆无衣:“我正是自己遭遇过,所以不会把清水也倒进烂泥里一起埋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再者说,谁知道背后是谁呢?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始作俑者。” 江知白:“你倒是个圣人。” 陆无衣扭头往前走:“这是做人的基本。” 江知白追上去:“你什么意思,我帮你同仇敌忾,我反而没有做人的基本了?” 陆无衣:“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刚才那个眼神,不就是怀疑我?” 陆无衣:“我没有。” 江知白:“你有。” 陆无衣猛地停下:“你找架吵呢!” 江知白:“是我找架吵,还是你从没信过我?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这么多日子,我也没要你什么东西,反而尽可能帮你,我有什么值得你这么怀疑的?” 陆无衣被他惹急了,听到这话冲口说:“你无欲无求对我尽心尽力,这岂不是更惹人嫌疑?毕竟如你所说,这满江湖的人,满口仁义道德,心里却个个肮脏不是?” 江知白变了脸色:“好啊,你说了心里话了是吧!我可真是救了一个白眼狼!你对那些人倒是想做个圣人,要分个烂泥清水,到了我身上,就一直怀疑我是个烂泥是吧!” 陆无衣深吸一口气:“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 江知白:“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我帮什么忙啊,我就是个看热闹的,现在脏水都看到身上来了,我不看还不行了吗?你本事大,你圣人,你自己去报仇!” 说着,袖子一甩,运气轻功转眼跑了。 陆无衣一个人站在街头,看着快速消失的背影,气得脑子嗡嗡的,不知道怎么就话赶话吵起来了,也不知道江知白这是犯了什么毛病,今天突然这么禁不住怼。 她低头回忆刚才的对话,忍不住反思,难道,真的是她看过去的眼神太□□裸的怀疑了?刺伤了他,让他生气了? 陆无衣独自一人回到客栈,圆静大师的弟子正好等在她的房门前:“阿弥陀佛,吴施主,何兄弟刚才有些不妥当,我正想过来看看你和江施主回来没,若是没回来,就想去外头请个大夫了。” 陆无衣:“江大哥不会回来了,不过我可以先帮忙去看看。” 守朴有些犹疑:“吴施主也懂医术吗?” 陆无衣知道自己的确不能让人信任,在外人看来,若是她会医术,一早就说了,又何必让江知白全权操作,便说:“您先去请大夫,我也先过去看,若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就不会耽搁。” 守朴觉得有理,道了谢,急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