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子和桓温几乎没有差别。当年龙亢桓氏还并非高门,他这位老子正是娶了南康公主,袭了父爵,这才渐渐起势。 桓启想到桓氏如今的主母南康公主——司马兴男,脸上蒙上一层阴骘之色,山桑县暗箭袭杀就出自她的手笔,这次祭祖之前的别庄,暗杀者全是死士,这么大手笔,一心致他于死地,背后之人根本不做他想,定是南康公主无疑。 这女人处心积虑想让儿子承袭桓氏,用尽手段。桓温心里清楚内情,任由族老找了一番证据,最后以没有线索不了了之,桓启冷笑。他这位老子,只想着把这件事和稀泥安抚下去。 他已见识了司马家女人的厉害,现在还要让他娶个司马家的翁主。 桓启越想越烦,从院中小径走至正房门前,抬头一看旁边的小院,灯正亮着。他蓦然停住脚,猜测这个时辰卫姌应该是在练字。他朝着小院走了两步,又停住。想到刚才卫姌警惕的样子,无论是他蓄意讨好,还是说交心话,她就算有一时软化,每当他靠近些她又变得刺猬似的难以接近。 桓启从未在男女事上如此费心,心想难道是卫姌排斥龙阳之好,所以才这般不假辞色 他想着桓家那头,再想着卫姌这里,都觉得棘手,他目色深沉,盯着瞧了一会儿,大步回正房休息。 卫姌第二日醒来头昏沉沉的,听婢女议论,才知道昨晚上刺史桓冲逗留多时才离去。今日不用去王府,赵霖也不在,可以在家中休息一日,卫姌用过早饭,在院子里散步,却听见有仆从在花木丛后议论。一个说黄氏如今触怒郎君,闭门不出,日后再难有出头之日。另一个则说肖蕴子这几日行事做派都不同了,又哼了一声道:“不过是个婢子,又不是正经妾室,却还开始指挥后院,也不瞧瞧自己是否有那个脸面。” 卫姌听几人说的越来越不像样,故意露出脚步声,花丛那头的人很快散了。 她心道:近日是觉得家中仆役有些松散,原来黄氏犯了错,肖蕴子身份压不住人,这才叫下面怠慢。现如今家中最缺的就是主母。她闪过这个念头,很快又抛开,桓启如今并非是她二哥了,家中如何与她何干,若是娶妻能叫他收心,别老动些歪念,那就真是件大好事了。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看书图个开心,不要吵哦。 每个人都有不同看法,不用争个高低,求同存异,兼容并蓄嘛实在想骂就骂短小的作者君嘛,我皮厚能抗——不过最好温柔地骂,男主女主男配全是我的人质,骂地太狠我要虐的啊(弱弱威胁) 第136章 一三五章刷新刷新 卫姌回到房中, 坐榻上拿着一卷文看着,是从戚公明那借来的,不是经史子集, 而是一个寒门士子在外游历所见所闻, 行文顺畅,所言有物, 看着趣味横生,还增长见闻。 就这样悠闲度过一日,卫姌还担心桓启如昨夜那般,但隔壁正房仆从进出通报频繁, 桓启在家养伤,公务却不曾断绝,都需他自己拿主意,半点不得闲。 就这样过了两天,卫姌照常来到王府书房,内侍特来告诉他,司马邳已经回来, 连夜召见了慕容临的侍卫, 知道之前出的事,是马敦与卫姌想法把人毫发无损地弄回来,点头称赞, 表示要赏。 内侍给卫姌透口风卖了个好,很快离开。 卫姌听说司马邳已经赏过了马敦,心想应该很快轮到自己。哪知一直等到下午, 书房里静悄悄的,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也无宫人来传讯。卫姌暗自纳罕, 心想莫非内侍早上所说的全是哄她的,马敦偷偷把功劳独自揽了,要说这类事也不算新鲜,可马敦是寻常出身,应该没胆量欺到士族头上才对。 日昳刚过,到了晡时,卫姌正准备要走,刚走出书房,就被宫人叫住,请她去偏殿。 卫姌捋捋衣袖,来到偏殿。 落日西陲,霞光映在云层之后,层层叠叠,灿若彩练。司马邳坐在廊边,背靠廊柱,一条腿随意垂着。 卫姌走得近了些,见他阖着眼,似乎在小憩,便只好静静站着。 司马邳缓缓睁眼,看向她,“听说是你找桓歆把人要回来的” 卫姌心想准是要论赏了,点头称是。 司马邳道:“怎么要回来的,说给孤听。” 卫姌将事情前后说了一遍。 司马邳听完,缓缓道:“如此说来,桓歆倒还有几分好说话。” 卫姌心道这么说她办事的功劳可就小了,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