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许配给你二哥” 卫姌吃了一惊,又听邓甲道“这是我今早在书房听我父亲与叔父说的,外面还没人知道,应是昨夜宴席的事。” 卫姌想起卫钊曾被内侍唤去后堂,如果琅琊王真有此意,应该是这个时候提的,只是这豫章三姓确实了不得,如此隐秘之事也能探知。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卫姌当着邓甲的面在扇面上提字。邓甲站在她的身旁,啧啧有声道:“玉度,你书道天赋过人,这个岁数就写的一笔好字。” 卫姌吃啼笑皆非,“你也不过长我两岁,怎么突然说话如此老气。” 写完字等风吹干,邓甲便将扇面收起,两人一面说着一面往外走。邓甲时不时拿眼觑卫姌,道:“虽说长辈也有此意,但我六妹是昨夜见你写字,真心慕你才华才主动邀见,你真的没一点意动” 卫姌道:“刚才就和你说了,我年岁还小,母亲患有癔症,如今我还没有定品,如何配的上你家女郎,等我日后有了品级再议不迟。” 邓甲叹了口气,知道卫姌如此说实则是婉拒,并无要联姻的意思,又想到刚才她坦白家中情况,又不由有些心疼。 卫姌手上一热,邓甲一手拿着锦盒,空着的那只突然抓住她的手。 邓甲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瞧,脸上竟有些热,“玉度你莫要妄自菲薄,如你这般才貌,江右郎君之中也没几个能及,高门大阀的女郎,你大可娶得。” 卫姌刚才告诉他家中情况,是想借他的嘴回去打消邓家女郎的念头,哪成被他看成了意气消沉,不敢高攀。不过错有错着,卫姌也不分辨,点了点头。 邓甲见她脸蛋红扑扑的,道:“天气炎热,你送到这里就行了,别被日头晒着。” 卫姌道:“无事,我送你出去。” 忽然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你们在做什么” 卫钊从院子另一头小径走来,脸色不太好看,目光阴沉,直直落在邓甲和卫姌的手上。 邓甲以往和卫钊只粗粗打过照面,如今直面,只觉得一股迫人的威仪传来。他被卫钊锐利的视线一扫,情不自禁松开手,开口竟有些结巴,“卫、卫将军。” 卫钊眉头微挑,扫了他一眼后看向卫姌,“拉拉扯扯的做什么” 卫姌道:“我送邓兄出门,他在劝我宽心呢。” 卫钊面无表情对她道:“叫管事来送一趟,我有话问你。” 邓甲连忙摆手道:“我也来过几次认得路,玉度你自去忙。” 卫钊招手将仆从喊来,叫人送邓甲出去,转身往正房走,没走几步,回头唤卫姌,“还不跟上” 卫姌连忙跟了上去。 到了正房,卫钊稍稍扯开衣襟,道:“刚才那个就是上次来家赠你东西的邓家子” 卫姌没想到他还知道这件事,点了点头。 卫钊冷哼一声,道:“怎么今日又来,你回他礼了” 卫姌怔了一下,刚才邓甲手里抱着锦盒,让卫钊生了误会,她忙解释道:“那是邓家女郎的东西。” 卫钊眉头拧起,看了过来,目光深沉,是让她说个明白的意思。 卫姌将邓齐矜相邀之事原本说了出来,再看卫钊,发现他脸色略有些古怪。 “竟有女郎暗送秋波,玉度长大了。”卫钊说着,眼睛看着卫姌不放。 卫姌轻咳,道:“二哥都未娶妻,我年岁还小,不急。” 卫钊笑了一声道:“议亲也没那么快,你这个年岁早做安排也是应当。” 卫姌听他口气总觉得有一丝怪异,但看他脸上含笑,又并无异常,便道:“邓家看重的是二哥,并非是我,我也是有骨气的郎君,不定得高品,就不娶妻。” 卫钊心中竟隐隐仿佛大石落地,胸中郁气也散了不少,“非高品不娶妻,口气不小,若是蹉跎了岁月你不后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