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却是贺禹渊。 上一次大少爷对二少爷这么狠还是七岁那年,二少爷这又是做了什么事才惹怒了大少爷啊。 随着贺禹渊一步步靠近,阮菲和贺熙宁不约而同地往旁边让了让,这一刻,两个人特别庆幸在贺禹渊对她们爱答不理时就及时收手不再试图搭关系。 贺禹渊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二人,定定地看着坐在躺椅上的林萝。 林萝没看走过来的贺禹渊,而是在看躺在地上的贺横,脸上很多血,叫得也很惨,但死不了,可以放心。 注意到林萝的视线落点,贺禹渊的眼睛倏地红了,在转身前为了自欺欺人的体面,而险险维持的一丝冷静化作虚有,黑沉冷寂的瞳孔里全是偏执。 触及贺禹渊的眼神,贺熙宁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回过神,刚想说什么调节气氛,愕然看见贺禹渊弯下腰将林萝紧紧抱在怀里。 他沾着血的手背避开了林萝的衣服,可是从侧脸看,神情还是很可怕。 草? 大哥该不会误会大嫂吧? 浓重的呼吸声洒在林萝耳廓,让林萝痒得歪了下头,结果贺禹渊得寸进尺地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里。 “???” 贺禹渊不停地收紧手臂。 这些天,凉水冲流的浴室,荒唐迷乱的梦醒,无一不昭示着他这些年来深入骨子里的妄念,但他在林萝面前依然冷静而克制,他不想林萝恐惧他,畏惧他。 然而,在刚才,一切全毁了。 林萝看见了他的失控,看见了他的暴戾,看见了他掩藏的劣性。 重来一次—— 他还会这么做,不,他会在贺横回家的第一秒就把人重重踹在地上,让贺横再体会一次被折断手,被打断腿的滋味。 贺禹渊再清楚不过贺横对他在意的所有抱着什么心思,就是太清楚,所以当他看见贺横朝林萝伸出手时,才会情绪失控地将人压在地上打。 他都舍不得碰的人,贺横怎么敢用那只脏手碰! “林萝。”贺禹渊滚|烫的唇碰到了林萝的耳垂。 他想咬下去。 他想告诉林萝要把她关起来,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抢夺林萝的关注,他能在林萝眼里看见他,有且只有他一个人。 林萝在贺禹渊刚碰上耳垂的下一秒,不耐烦地吐槽道,“你这个弟弟真的特别碎碎念,我都怀疑地问他我们真认识么,他还一直说,一直说,一直在说!简直听不懂话!” 贺禹渊看不见林萝此时的表情,可是能想象得到林萝脸上气鼓鼓的暴躁。 手臂收紧的力度,蓦地放松了些。 “还是你懂我。”林萝伸手环住贺禹渊的脖颈,“知道过来抱我回屋,要不是懒得动,我怎么可能听他一直叭叭个没完没了。” 林萝说完,用手拍了拍贺禹渊的后脑勺,催促道:“快,抱我回卧室,我早就这里听烦了。” 你就不怕刚才那样的我么? 为什么还这么毫无防备地抱上来。 贺禹渊沉默地从椅子上抱起了林萝,看也没看周围的佣人,径直往楼上卧室走。 贺熙宁茫然地扯着阮菲的衣袖,“妈,你看见了么?” 阮菲还在想贺横被管家和佣人带走时的惨样,心里不自觉和当年看见的那只被贺横虐杀的小猫对比,冷不丁听到贺熙宁的话,不解道:“看见什么?”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