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了腰,等笑完了,又叫徐冽。 徐冽眉心动了下:“怎么不一次性说完?” “那不是怕你听了统领府的事情心里多少不痛快,逗你两句,哄哄你,才好说别的吗?” 她理直气壮的扬声反呛了他两句,才继续把前面的话给捡了起来:“更要紧的是,禁军统领的位置。” 徐冽皱眉:“怕他出事之后,暂时无人可出任此职,想叫我顶缺出任?” 这显然是打乱了赵盈原本的计划。 如果徐照真的因为这次的事情没能撑过去,撒手去了,到时候禁军统领的位置没有人顶上去,赵盈身边目前可用的,可以坐到这个位置上去且能够服众的,也只有他。 可是出任禁军统领,以后就没办法去执掌兵部。 “兵部尚书现在做的还算不错,我供职兵部这么长时间,其实他做的委实不错,除了从前跟在姜承德手底下之外,也没什么过错,如果说真到了那一步,把我从兵部再调出来也没什么。” 徐冽终于吃下了第一口茶,润了润嗓子之后,舒缓了下:“其实也不用这么纠结。他做兵部尚书,至于要告老还乡,少说还得七八年的时间。 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徐统领意外受伤,顶多再过个两三年,我能将兵部的事务全都熟悉上手之后,他自己是个有眼色的人,自然也会主动辞官。 我倒是觉得,没必要。 再过上七八年时间,手头上也总能培养出一个接替他位置的。 禁军统领的位置,总比兵部尚书更要紧一些。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燕王殿下应该还问过你,难道去用裴桓之吗?” 赵盈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果然也没白在燕王身边做那几年暗卫,对燕王这样了解,他还真说过这话。 说句实心话,抬举他,只是为了堵裴氏全族的嘴,也是叫朝臣看看清楚,跟我对着干是什么下场,辛恭和裴喻之尚且如此,他们只管掂量着来。 对裴桓之这个人,我可没什么要抬举或是不要抬举的。 哪怕他这回表现的如此忠心,我也总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在短短数月之间,再擢升他做禁军统领,我的身家性命交托给他,那真不能够。” 她上位以来之所以不动徐照,说到底,也跟徐冽有很大一部分的关系。 徐照其人有些执拗,对她未必真正心服口服,但是有徐冽在,他既然有心与徐冽和好,且朝中也再没有可扶持之人,那徐照就还能用。 裴桓之可不行。 徐冽添满了一盏茶,推到赵盈的面前去:“那不就结了,你叫我来说这些,无非是怕我不高兴。 兵部谁都能管,禁军却不是人人都行。 你只信我,真有岔子,禁军也只能交给我。 所以怕什么呢?只能怕我不高兴呗。 徐统领节制禁军这么多年,万一真的需要换个人接管禁军,旁人倒也罢了,若真的交到我的手里来,少不了那些人又要背地里说什么子承父业。 你知道我,实在不愿意再跟他有半分牵扯瓜葛。 哪怕等到他撒手去了,我大哥做了徐氏家主,我也不会再有什么认祖归宗的举动,无非平日走动,兄友弟恭。 你不想让我听那些闲言碎语,也不想叫别人因此把我跟徐统领捆绑在一块儿。” 所以说徐冽懂她,她也愿意顾着徐冽。 她的所有用心良苦,永远不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