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外阜或许还好些,京畿确实无人敢轻狂造次。 是以自宋太后崩逝起至今,京中各处茶肆酒楼生意全都惨淡的厉害,似戏楼那样的地方更是直接上板歇业开不了张。 云逸楼家大业大有底子撑着,每天还会照常开门,虽然少有客至,不过各家府邸偶尔会到云逸楼来叫上一桌子菜送至家中,这样总不算是有违朝廷禁令的。 王氏本来以为赵盈即便肯见她,也至多是把她叫到司隶院去,又或者为着如今赵盈在朝中正帮着赵清说话,肯给她三分薄面,会亲自登安王府的门来跟她谈这件事。 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赵盈敢这么明目张胆把她请到云逸楼,送到安王府的请贴上都是堂而皇之写明是宴请。 王氏刚拿到请帖的时候是心生退意的。 这要是让人抓个正着可怎么了得? 她并不是不知道。 早前赵清被宋子安带人抓走,她几次三番往来宫里,莫说冯皇后,就是昭宁帝,其实都是恼了她的。 只不过她是女眷,又是晚辈,看在是为夫情急的份儿上,帝后才不跟她计较而已。 终究她还是有所收敛,知道分寸,清宁殿外跪过两趟就不敢再去,更没有仗着王氏出身,王妃身份,闹到刑部大堂上去。 而之后在外奔走,往来朝中重臣府邸,她既没有背过人,昭宁帝肯定全都知晓。 赵清现如今的罪名,谋逆或是结党,许哪一个,原本就是昭宁帝一念之间。 她的种种行为,都更像是坐实了赵清结党营私的罪名。 没人跟她计较,没人来追究她的不安分,那是懒得搭理她,连赵清都没想好究竟怎么处置,怎么会来跟她一个女眷计较罪名问题。 然而赴了赵盈今日这个宴,给人拿住,便是把柄,万一昭宁帝起了性,要追究前事,便正好借此发挥。 但她到底还是去了—— 王氏没敢大摇大摆乘安王府的马车到云逸楼去赴赵盈之请,只叫人拿一顶极不起眼的青灰小轿抬了她过去。 等落轿下来,云逸楼里的小二早迎候在门口。 王氏见此情状皱了下眉头,然后就看见不远处专属于赵盈的那乘白玉顶的马车。 赵盈是特意招摇过市的! 司隶院里的马车有很多,赵盈出行大多都坐司隶院属的马车,是以司丽令身份在京中行走,而非永嘉公主的身份。 但是这乘马车不同,王氏知道。 这是赵盈十一岁生辰那年,昭宁帝予她的尊贵,普天之下能以羊脂白玉为顶,玛瑙玉石做缀,一架马车所耗便不下于万金之数的,也只此一架,只赵盈一人耳。 这马车别说是在京中,就是出了京城往外阜,再没见识的,也晓得那是永嘉公主赵盈之物。 王氏咬了咬后槽牙,寒着脸问小二:“永嘉来了有多久?” 小二不知她因何突然黑了脸,只越发陪着小心,侧身把路让开,将人请进门,才回她前头问的话:“公主来了有小半个时辰,茶都换过一壶了,特意吩咐小的在门口迎一迎王妃,王妃您往三楼请。” 王氏闻言就更知赵盈今天不会那么轻易松口就答应帮她了。 请贴上越好的时辰就是现在,她并没有来迟,甚至特意早出门了一刻,就是怕赵盈先到,反倒要叫赵盈等她。 诚如她自己所说,既然是有求于人,也该有个求人的态度。 然而赵盈却提前小半个时辰就在云逸楼里等着她——把她那架马车堂而皇之的停于云逸楼外。 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