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这样想,只是你,从不曾似他们那般考虑过此事。 你是侯府独子,侯爷和夫人本该对你寄予厚望,却自幼骄纵你,有些事,到如今,你该看开,也该叫他们放心。 清河崔氏女,其实与你才算良配。” 广宁侯府屹立朝堂几代不倒,朝堂上总有他薛家一席之地,薛闲亭用不着非要娶什么权臣嫡女来维系他今后在朝堂上的地位,是以清河崔氏这样门风清贵的簪缨世族,与他本是绝配。 “我,不,娶。” 薛闲亭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倏尔起身来。 赵盈一抬手,转手扣在他手腕上:“话我跟你说明白了,你既仍是此心不改,替我请她到云逸楼小聚,我来见见她吧。” 他驻足,手腕一转,抽出手来:“你?” 赵盈抬头看去:“我难道不是最合适的?” 的确合适。 她也的确无心。 他一向自诩最了解她,却不知她何时心坚似铁。 他就差把心剖出来给她看……也不是,她不在意,这不是她想要的,他就算剖出一颗真心捧到她面前,她也不会多看上一眼,因为没必要。 此事于她,乃是浪费时间的一桩事。 是他痴了。 薛闲亭神色很快恢复如常,淡淡说了一声好:“明日成吗?此事尽快解决最好,不然她苦恼,我也觉得烦。” 赵盈说好:“南境大捷,父皇近来心情好,徐冽给我长了脸,这些日子朝廷里姜承德也不会上蹿下跳对付我,我能有些清净日子,是以无事,就明日吧。” 他低头深看了她一眼。 宋乐仪以为他伤透了心,不会再有二话时,他却突然冷冰冰问赵盈:“杜知邑,他又是何时改变了心意的?” 赵盈端茶的手微顿了下,旋即在唇畔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不知道,但人家比你做得好。” 他眸色一暗,冷笑一声,负手离去再不提别的。 宋乐仪是看着他下了楼才长松口气,拍着胸脯感慨道:“元元,你方才吓死我了。” “表姐何时胆子这样小?” 宋乐仪微怔。 她还有心思说笑。 “你这番话,于他而言,未免太狠了些,还有……杜三郎君,他真是因为你……” 赵盈做深呼吸状,把茶杯往宋乐仪面前推了一把:“表姐吃茶。” 对薛闲亭,她已经够留情面了。 若不是看在自幼相交的情分上,她本可以更狠厉些,绝了他的心思。 “他早知道这心思于我乃是无用,今后他也不可能达成所愿,如今种种,对我而言都是负累,也是他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锁。 我本该早些绝了他的心思,可说句实心话,早前我身边可用之人不多,表姐或许会觉得我在利用他,但彼时此番话我的确不知如何开口,也不敢开口。” 宋乐仪果然面色一僵:“元元,那可是薛闲亭。” “那又怎么样呢?”赵盈侧目看她,强压下了鼻尖的酸涩和胸口处翻涌起的阵阵酸楚,“我是珍惜他这个朋友的,可他不能做我的绊脚石,更不能毁了我的前路,表姐,你问杜三,我真不知他何时有此心。 可我不是傻子,他是不是,我是当事人,我感受最真切。 你察觉了吗?” 宋乐仪摇头,也明白过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