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儿看着。” 薛闲亭还是觉得此事不妥,但徐二已经提步下高台往校场去,他拧眉:“高良骞不敢多言,姜承德可敢。” “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 赵盈双手环胸又坐了回去。 刘家早就倒了,肃国公府也不复存焉,如果场上黑衣男人真是玉面貔貅,他自江湖销声匿迹数年,朝廷几次发下海捕文书他都安然躲过,甚至就躲在京城,现如今还敢大摇大摆来参加武举。 到底是什么人藏着他,养着他? 赵盈的视线飘向姜承德坐的位置去,如果是他,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她在军中有了一个徐冽,他就要推出另一个“徐冽”来。 武举入朝,军中建功,一切都自然又顺利。 徐二是用剑的,马上对战玄衣男人用枪,他显得吃亏些。 二人坐于高头大马上,一左一右成对峙之势。 不多时却见玄衣男人弃枪取剑,薛闲亭啧声:“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这活脱不就是又一个徐冽吗?” 赵盈对武功一道不通,但场上形势明显比之前所有对战都要激烈,连场下等待上场的众人也时时喝彩。 她问薛闲亭:“你能看出什么门道吗?” 喝彩声突然就没了,四周静谧的可怕。 她再往场上去看,徐二双腿照着马肚子重重一夹,手中长剑转了势,朝玄衣男人面门而去。 怪不得周遭噤声。 点将台上高良骞拍案而起,姜承德却不动如钟。 男人向后闪身,正是要躲过这一剑,徐二剑锋再转,自上而下,剑锋带着摄人寒芒刺向男人腰间。 步步紧逼,玄衣男人显然也恼了。 手中长剑出,竟连徐二那一剑也不躲,径直刺向徐二心口去。 就这? 赵盈讶然:“江湖上的高手,便是杀招,也不该如此吧?” 薛闲亭却眉头紧锁。 果然徐二先收剑势,玄衣男人剑尖向上一挑,方向虽变,可长剑仍旧擦着徐二左臂过去。 “剑气也是能伤人的。” 薛闲亭握拳,把徐二拉动缰绳的动作看在眼底,呼吸微滞:“他受伤了。” 赵盈闻言心中一紧,再看徐二还要再动,她坐高台上,没办法插手场上对战之势,声一冷:“你去告诉高良骞,让徐二退下来!” 薛闲亭正要起身,那头姜承德已经站起来,往点将台前端挪去几步,朗声笑着打断了对战局面:“司隶院的小校尉想下场试上一试,却也要遵循点到即止的规矩,永嘉殿下还在高台上坐着,这样杀招毕露,岂不丢了你上司的脸?还是一旁退下吧。” 徐二深吸口气,见如此自不好再提剑去战,放朗声回了一个是,驾马退到一旁下了场。 他回赵盈身边去的时候看起来一切如常,赵盈面色微寒,待他站定,她一抬手,在玄衣男人长剑擦过之处轻拍一把。 徐二果然吃痛倒吸了口气。 赵盈冷笑:“逞能?” “是我一时大意,疏忽了。” 死鸭子嘴硬。 “先回去看你的伤势。” 她作势要走,徐二却叫住她:“殿下不看了?” 赵盈横他:“不看了。” 徐二唇角拉平,情绪低落。 薛闲亭路过他身边时在他肩膀上轻拍一回:“没事,回去再说。” · 周衍本以为赵盈要在西郊练武场最少待上半日,没想到不到午饭时就回了司隶院,而且瞧着她身后的徐二情绪不高的样子,他迎上去两步:“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让人去请个大夫来……” “殿下,只是剑气所伤,擦破了一层皮,不用请大夫,我自己有金疮药,上了药养两天就没事了。” 赵盈冷哼一声提步往正堂去。 周衍惊诧:“你受伤了?” 徐二眉眼低垂不吭声。 薛闲亭摇了摇头,领他二人跟上了赵盈的脚步。 等进了门,见赵盈面色不善,翘着二郎腿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架势,他心下无奈:“江湖人,大多如此,你置什么气?” 赵盈却不理会,径直把目光投向紧跟进来的徐二:“跟了我,你还算江湖人吗?” “不算。”徐二声也是沉闷的,“是我大意,让殿下担心了。” 他想通了赵盈在恼什么,转而叫周大人:“烦请周大人帮我请个大夫来。” 周衍一时也觉得无奈,一面说好,一面出门去交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