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等着他呢。 宋子安略想了想:“倒也不是不行。” 他却不问宋怀雍,只盯着赵盈目不转睛:“我办成此事,你就信我是诚心的?” “不信。”赵盈不假思索丢出这两个字来,“我说我信你才比较假吧?” 宋子安眉头紧锁:“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赵盈嘴角牵动了下:“自今日起你要谨记,咱们之间是君臣有别,我敬称你一声小舅舅,可你既择澈儿为主君,我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你就合该敬我重我。 如今一切形势未明,父皇又正值壮年,短时间内绝不会动立储的心思,加上澈儿年纪还小,是以在外、在朝堂,都只有我,没有他。 你能做到吗?” 他选了一个主君,这还带附送一个的吗? 宋子安正了正神色:“自然是能。” 赵盈似乎满意他的回答:“那除了表哥说的,还有一件事,小舅舅在我离开扬州之前办成,我就姑且信了你的诚心。” 姑且——宋子安真是恨的牙根痒。 干什么呢这是? 他又不是求着上赶着给赵澈办事,辅佐赵澈,就这态度啊? 他鬓边太阳穴跳了跳,声音又低沉了不知多少:“还有什么事?” “我在朝中根基未深,从陈士德案到冯昆案,我所得威信仍旧不够,沈明仁他们上蹿下跳排挤我,打压我,无非是觉得我年轻历练不够,手段不足,现在不趁机把我风头压下去,将来我站稳脚跟,他们再拿我没办法罢了,所以我目下最需要的是立功。” 宋子安眸色微沉。 急于立功未免急功近利,并不是什么好事。 赵盈似乎看穿他所想,又道:“我不是急功近利,分寸我自己会拿捏,你不用担心这个。” 宋子安觉得眼前的赵盈是赵盈没错,但她又不是那个赵盈。 揣摩人心,拿捏人,她好像做惯了,简直如鱼得水。 从头到尾,她的态度,她说出口的每一个字,把他吃的死死的。 反客为主,她真是信手拈来。 他闷声问:“你还希望我在扬州府做什么?” “扬州官场个个清直吗?” · 从法兰寺出来,宋怀雍和薛闲亭都没再上宋子安的马车。 好在赵盈的马车是真足够宽敞,尤其章乐清可太会办事儿了,她奉旨钦差,又是天家公主,章乐清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这么大的一辆马车,专供她出行所用,那马车里坐七八个人都松散有余的。 等上了马车,徐冽也没赶着下山,是直到宋子安的马车渐次驶远,他叫了声殿下,赵盈拍了拍车厢内壁,他才驾车下山。 宋怀雍观她神情,似有愉悦之色,想她同宋子安说的那些话,不免又担心起来:“你真要拿扬州官员做筏子?” 来之前可没说过这事儿。 他知道她此行扬州府一定另有目的,不然真不至于亲自来一趟。 从古至今就没有哪一个有心夺嫡的皇子肯离开京城的。 哪怕是形势不明的时候。 京中形式变化莫测,这一来扬州数月,就算京城里一切都交代的妥当,也还有父亲坐镇,但轻易离京,实在不像是如今的赵盈会干的事。 不过当日他问过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