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握着军政大权。 当年赵清被放到凉州去的时候,没有人留意过,她甚至到最后也不得而知,赵清到底是怎么跟胡为先搭上的,又是什么时候搭上的。 究竟在他去凉州之前,还是去了凉州之后。 至于胡为先监守自盗,自己编排出这样一场大戏,劫走朝廷的赈灾银之事,便是前世赵清举兵事败后,审问胡为先时,挖出来的这些。 赵盈也抬手捏眉骨,手腕上却突然一沉。 她手上动作顿住,叫了声皇叔。 “小小年纪别总皱着眉头,小姑娘家不好看。” 他自己也总爱皱眉,喜欢抚袖口,喜欢捏眉骨。 跟他在一起待的久了,不自觉的学了他这些小习惯。 赵盈转了下手腕,讪讪的放下手:“我是想在母妃忌日之前先上手这案子,最好能在九月初八之前结案,我正好借母妃忌日在朝中告假,一切顺理成章。” 九月初八昭宁帝是要在麟趾殿做法事的,他又说了今年还要为母妃举哀礼,到时候赵清几兄妹都得去跪礼,冯皇后身为中宫皇后也必不能推辞不出席,她那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母妃的忌日她本不该挑起事端,但她想母妃在天之灵,应当也不会怪她。 赵盈合上了眼,把眼底的狠厉尽数藏在了眼皮下。 赵承衍粗粗算了算日子:“那你催的也太紧了。晋王随行,他从来都是个养尊处优的人,薛闲亭肯为你快马加鞭,他却恐怕不肯。” 他随便,反正薛闲亭有法子,何况他虽然随行,但此行本就以薛闲亭为主事,他要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底下人也未必听晋王的。 “不打紧,晋王叔吃不了苦,他的行驾慢行,不耽误我的事儿。” · 赵盈的日子难得的清闲松泛下来。 玉面貔貅的事他安排了李重之暗中调查,上次和徐冽提起的替她笼络人才之事徐冽也慢慢在做,冯昆的死早就定过了案,她也揪出了大理寺监牢的三个狱卒。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极好的方向发展着。 为昭宁帝的忌惮警醒,她如今也许了赵承衍的样子,隔三差五便告假。 起初沈殿臣又带着头跳起脚来参过她两本,大概是说她心血来潮过后便没了担当,司隶院重担在她身上,她却一点也不上心。 可诸如此类的话入了昭宁帝耳中,不过一笑置之。 再过三五日的,也就没人提了。 宋乐仪自上回撞伤了肩后,云氏把她拘在家里足足十天没让她出门,后来又赶上赵盈偶尔要回宫去看一看麟趾殿修整的事进行的如何,她自觉无聊,也懒得去赴别家姑娘的宴。 姐妹两个这会儿坐在云逸楼三楼的雅间里,赵盈拿银筷挑着茶盏里浮动的叶子玩儿,宋乐仪欸的一声叫她:“你这么多天总不好好上朝,也不来找我玩儿,那你到底是忙着朝事还是忙着跟别人玩儿呢?” 赵盈扑哧一声笑出来:“表姐吃醋呢?” 宋乐仪白她一眼:“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行事而已。” 她又担心赵盈,本来想去燕王府,又怕赵承衍,都替赵盈悬心好多天了。 “我本来想问问爹和大哥,你到底是怎么了,但我又觉着,见了你,亲自问你,咱们姊妹两个一处说起话来,更不一样些,倒也不必急着去问爹和大哥。” 赵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