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她如今行事越发周全。 思前想后,她做得极好,并不是只争眼下高低短长的。 而这些事,她都没有再依靠他。 赵承衍笑了笑:“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赵盈难得见他面上展露出笑容来,顿了一瞬:“皇叔该多笑一笑,年纪轻轻的,总是愁眉苦脸,像谁欠了您几百万两银子似的,这人多笑笑,自己心情也好呀。” 赵承衍眼角的笑意就尽敛去了:“刘荣昨夜里送了张纸条,让我告诉你,这两日他应该还会有所行动,至于是失手逃脱,还是为你所擒,你随便。” 她这些天忙着陈士德的事,刘荣那里倒没怎么顾着。 而刘荣自那日被她放走后,也是第一次送信回燕王府。 看来是买凶之人按奈不住了—— “陈士德背靠着姜家风光了这么多年,我才定了他的死罪,买凶之人就催刘荣再对我出手,栽赃嫁祸这样明显,手段未免太拙劣了些吧?” 赵承衍面色沉沉,嗯了一声:“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倒不如拿了刘荣,关在大理寺监牢之中,看守再薄弱些,也看看那些人会不会狗急跳墙,在大理寺的监牢之中杀人灭口。” “只是这样一来先前的计划就泡汤了。”赵盈低吟着叹气,“而且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冯昆旧年的糊涂账,既然有了陈士德的口供,少不了我要拿他开刀再立威。” “你自立你的威去,把人捉了,关起来,正好你手上忙着调查冯昆目无法度,勾结御史台的罪行,刘荣就晾着,隔三差五想起来,严刑逼供审一审就是了。” 赵承衍点着扶手看她:“也正好,你若表现的震怒急切,你父皇大概立时就要砍了他,你自己冷静待之,反而能去劝说你父皇,要靠他钓大鱼,等着背后主使之人上钩,还有徐冽……” 他一提起徐冽,赵盈忙欸了声:“徐冽的事不急,皇叔就不要操心了。” 赵承衍微怔。 小姑娘前些日子还缠着他说徐冽如何如何的好,跟他合计着如何能给徐冽一个官职,也好叫他名正言顺的站在人前。 本来左司隶平她是打算留给徐冽的,可是宋昭阳看上了李重之,她也不想拂了宋昭阳的意,只好想着回头再给徐冽谋别的出路。 为这个还头疼了两天,一个劲儿的犯愁。 今天这又是怎么了? 听她这意思,倒像是又不想给徐冽正名了? 赵承衍不由挑眉:“徐冽惹你不高兴了?” 赵盈连连摇头:“徐冽挺好的啊,他是个老实人,怎么会惹我不高兴。” 藏在暗处的徐冽听闻那一句老实人,没由来头皮发麻。 是因为觉得他是老实人,所以耍无赖哄他对赌? 赵承衍也意外。 徐冽也算是……老实人吗? 这天底下没有哪个老实人敢判家出走的,更没有哪个老实人敢只身拦他的行驾,自荐于他的驾前。 徐冽干的可没有一件是老实人干的事儿。 “捉拿刘荣,非徐冽莫属,他两次救你性命,这岂不是将他提到明面上来的最好机会?” 赵承衍侧目盯着她看,看了半天,还是看不透她心里想什么,于是只好扬声问:“就算不入你司隶院,你在你父皇面前替他回了话,少不了你父皇要给他一官半职,你再说上几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