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某个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源辉月简单地一笔带过。 而这个时候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吓到了人,洗手间里沉浸式扮演角色的钟楼怪人终于老老实实走了出来。 走廊尽头传来了几声响亮的钟鸣,是船上的工作人员提醒他们该集合了。武士正要问钟楼怪人有没有看到狼人和木乃伊,洗手间最里面的门忽然被人从里推开,“啪”地一声摔在了墙上。 有人跌跌撞撞从里头跑出来,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然后连招呼都没跟门口几人打地,急急忙忙地冲了出来,到门口一个踉跄,又慌忙爬起来,跑了。 被目不斜视地路过的众人,“……” 说真的,要不是知道这是在招收群演,他们大概会觉得这船上不是一船妖魔鬼怪而是一船神经病。 宴会厅的钟声还在响,催促似的越来越急。武士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刚刚从洗手间冲出来的是狼人,还有个木乃伊没找到,他显然已经心累地决定放弃他了。 源辉月的视线从仓促离开的狼人背后收回,又若有所思地往门里头扫了扫,最后看了一眼地面,淡淡地开口,“稍等,我去一趟对面的洗手间。” . 大小姐说要去洗手间,自然没人敢开口说让她等会儿再去,于是一行人暂时把催命似的钟响放到了一旁。 可能是空间原因,船上男女的洗手间并不在一起,但也不远,拐个弯就是了。其他人留在了原地,只有柯南陪着源辉月过去了。 刚一拐过转角,他果不其然地看到她拿出了手机,“怎么?” “你觉得贝尔摩德特意把我们引上船,难道真的是让我们来玩游戏的吗?”源辉月平静地说,然后开始编辑邮件。 柯南:“你发现什么了?” “有一点怀疑,总之先做个准备。” 距离她上船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一切看起来依旧风平浪静。在有一封犯罪预告函已经寄到了她的手上的情况下,这本身就不太正常。 而事实证明源辉月的怀疑是对的。 十五分钟之后,船上众人终于全部聚齐,一起聆听着在外头甲板上的船长透过广播宣布游戏规则。幽灵船长亢奋的声音才说到一半,忽然发出一声惊叫,然后戛然而止。 虽然船长惯来是个戏精,但是他当时连规则都还没说清楚就不明不白地躺尸了这还是头一次。 客人们懵逼半晌,终于意识到可能是发生了意外。而等到他们砸破紧闭的宴会厅大门冲出去,就看到外头红月高悬,而原本应该站在瞭望台上朝着甲板俯瞰的幽灵船长本人已经如同一块破烂的布片一样摊在了台面上,只余下一条腿从上头垂下来,从足尖往下,淌着赤红的血迹。 冲上甲板的乘客们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彼时幽灵船已经在海面上航行了一个多小时,早已远离陆地,四面八方都是幽暗而静谧的海水,随着船只的前进折射着不祥的波光,桅杆上的破烂帆布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这个画面实在诡异而经典,极为适合发生一起突如其来的杀人案,再加上船长一贯的戏精作风和每年都会有的游戏活动,大部分乘客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船长遇害了,而是这是不是又是船长特意设定的过场剧情,故而整整齐齐地望着上头发起愣来。 从高空吹下来的风带上了血的味道,源辉月皱了皱眉,有点不适地移开了视线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一不小心差点撞上某个人,被对方扶了一把才重新站稳。 她回头看去,这才发现宴会厅里的工作人员也跑出来了,刚刚站在她身后的正是在吧台调酒的酒保。 工作人员们脸上的迷惘显然并不比乘客少,聚集在一起嗡嗡议论了半晌,终于有一个似乎是领班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