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案子。 “也不一定,毕竟常磐集团的内部情况有些复杂,有资格做决定的不止她一个。”源辉月示意他往前翻。 柯南适时帮松田警官讲解了一下常磐集团的内部情况,“那位在三十年前注资常磐集团的第二大股东,名字叫做鸿上隼。那天我和姐姐到双子大楼没见到他,但是他应该也会出席明天的开幕仪式。” 松田阵平翻着资料的手蓦地一顿,对上一张瘦削阴鸷的脸。 “怎么了?”见他忽然望着资料上鸿上隼的照片停住,柯南疑惑地问。 “……”松田阵平的手指放在纸面上,缓缓下移,划到照片上那人的亲属关系上,“我们刚查到了工鸟的真实身份,他整过容,是一起谋杀案件的嫌犯,警方当时以为他跳河自杀了。他的原本身份已经死亡注销,真名叫做鸿上悟。” 鸿上隼的资料里亲属关系那一栏清晰记录着他曾经有一个儿子,已死亡。 . 十分钟后,源辉月慢悠悠拉开房间门走进了审讯室。 工鸟已经被拘留了一个多星期,公安警察可能没有正规刑警那么“温柔”且讲道理,而且作为一个两个身份都被外界判定死亡的人,他也没办法发出“我要见律师”的大招,因此源辉月在审讯室见到他时,男人的模样挺萎靡的,比公安部走廊里那盆天知道多久没浇水的绿植还要半死不活,栽在椅子里头,听到进门的动静,一点反应也没有。 源辉月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不知道是松田的同僚们比较文明还是经验丰富下手的地方隐蔽,至少从外表看男人的身上没什么大伤。 据松田阵平所说,他被抓回来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无论如何威逼利诱,嘴巴都严实地像是被缝上了,即便知道了同伴想要干掉自己都没多大反应,要不是这是个杀人贩毒无恶不作的罪犯,倒是让人想要称赞他一句铁骨铮铮了。 她进来之前,松田阵平在门口拉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别把人玩死了。” 源大小姐当时回了他一个无辜的眼神,她什么时候把人玩死过了,她这么遵纪守法的一个人。 虽然旁观过她之前进审讯室全过程的人都不信吧。 不过这一次她的确是不打算做什么,因为也没必要了。纤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源辉月慢悠悠打量了对面的人片刻,这才慢条斯理地问,“你知道梅菲斯特吗?” 男人终于给出了一点反应,略显迷茫地抬头看过来一眼。 “或者你知道的是他的另一个名字,比如……五味?” 那个名字从她嘴里吐出来的瞬间,审讯室内外所有人清晰看到工鸟猛地睁大了眼睛,几乎条件反射地露出了一个自我保护的姿态,视线牢牢锁定在源辉月身上,盯着她慢悠悠地掏出一张卡片放上桌。 素白的指尖一动,那张卡片在桌面上划过一道流畅的线,停在他面前。 审讯室的灯光照亮勾勒出一丛漂亮的银色玫瑰花暗纹,拱卫着一行熟悉的地址印入工鸟的眼帘。 男人的身体几乎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他死死瞪着那些蔷薇花,眼睛越张越大,连带着手腕上的手铐也共振出一串噼里啪啦的轻响。 源辉月观察着他的表情,若有所思,“原来这才是他说的生日礼物啊。” 工鸟猛地抬头看她。 源辉月往座椅上一靠,小巧的下巴淡定地扬了扬,示意他自己把卡片翻个面。 “……” 工鸟迟疑半晌才按照她说的做,梅菲斯特那熟悉的字迹暴露在他视野中的瞬间,男人身体猛地一抖,连带着身下座椅下意识往后窜了一大步,在空旷的审讯室里拉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审讯室的灯光下,他的脸色变得煞白,眼瞳中甚至带出了恐惧。 良久,男人终于抬起头。 像是终于被那恐惧打倒了,他干裂的嘴唇翕动了一下,“……你想问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