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莙跪蹲在大石后面剧烈的喘息着,手背、脸上、小腿和大臂均都有擦伤和不同程度的弹伤,她将身旁染红的匕首擦拭干净插回刀鞘中手下不停,利索的从口袋中掏出子弹换进枪中。她看着面前将最后一个敌人身首咬断满脸鲜血的阿瞒,拍了拍他开裂伤口密集的尾鳍,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 “你...你省了我一顿饭钱啊。”左莙因寒冷而苍白的薄唇咧开,伸出尖端冻得麻木的手指摸摸阿瞒的脸颊调侃。 “...阿莙?”阿瞒似乎有些不解,像小狗一样偏了偏头,脸倒是乖乖的蹭着她的手。 “没什么。”左莙摇头,示意他不用理会自己这不合时宜的玩笑。“只是第一次知道你实战中的战斗力,觉得有点帅而已。”“是...是么...”阿瞒听到这话却显得有些不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锐甲尖端仍旧挂着碎肉的指爪,有些担心撇了撇嘴。?“怎么了?我夸你还不高兴?”左莙边说着边分神四处看着,警惕着附近除了尸身之外一切东西,企图容给刚结束一场大战的阿瞒更多喘息的时间。 “...我、我会更强的,所以说...”不要看到比我更强的人,就生出离开的心啊。 他其实并不算很强的兵器,两栖组和陆生组有比他战力强几万个单位的家伙存在,可是这个话,果然还是不要告诉阿莙了吧。他舔舔腥红的下唇将后面的话吞掉,只是无声的点点头,日光下弯起的墨蓝色眸子在一片猩红中闪耀着为数不多的一点良善,全部贡献给了面前的左莙。 这种条件反射的恐惧与不安啊,惧怕被抛弃和妄图囚禁的嗜血欲总是交替出现着,阻挡住珍惜对方的情感。 对不起啊,阿莙,总是在思考这些不够大气又可笑的事情。 “阿莙,我——嘶!!!”他的话语戛然而止,猛地将左莙搂在怀中,斑驳的尾鳍扬起地上带着血花的陈雪模糊来人的视野,迅速将左莙挡到自己身后,全身肌肉紧绷着警惕面前散发出危险气息的大家伙,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上又添一道擦伤——那是往这里奔袭着的程海的杰作。 “哈哈哈哈,青年,第一次见面啊,幸会幸会。”程海话音不落,几个起落之间又是砰砰几枪,全都被阿瞒躲过。他根本无意与之废话,配合着身后瞄准对方开枪的左莙朝着程海看上去像弱点的地方吐了几颗锐齿。 虽然都被对方挡下了,还是用手。 “别不说话呀,人生难得几相逢,这可是缘分呢。”程海站在刚才他们休息的地方,悠闲的换着弹夹,皮肉破损的单手露出些许金属的颜色反射着冬日的高阳,闪着冰冷的光泽。“交谈可是化解偏执与极端的最好利器啊。” “...程先生,我男友大概觉得你快要死了,没必要跟你多费唇舌。” 左莙从阿瞒身后偏出半个身子,看着正扣上弹夹的程海反唇相讥。 “啧,你这孩子也是个被带入歧途的啊...”程海摇头叹息,语气中满是惋惜。“说真的,别走极端啊青年。”他咧嘴大笑,利索的端枪对准阿瞒开始新一轮扫射。 “哈哈哈哈,人生啊,还是要贯/彻党/代/表的魔幻现实主义道路才能持续发展下去的,要中庸、中庸知道嘛!” “呃!”阿瞒迅速躲闪着对面的子弹,尾部肌肉收缩舒张着拍打地面,扬起大片的寒雪以疾风之势撒向程海,在那片迷人视线的雪雾之中快速吐出大量重复生长的锐齿,接着连看都没看便搂着左莙游走换位奋力伸长尾部,整个人在一颗陈年老松后暴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