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哑,同时也透着几分苍凉,“是你杀了父亲。” 傅天麒的语气是肯定句。 不是疑问句。 傅天麒手中已经捏足了证据,他才会这么说的。 傅天凌垂眸哑哑的笑了笑,胸腔剧烈的撕扯着五脏六腑。 他不答,因为没有必要。 在座的人,只怕只有他不知道今夜是场鸿门宴。 傅天麒继续说,“为什么?” 傅天凌凄厉的笑声从喉间溢出,在祠堂里回荡着,阴森可怖。 殷礼挽着傅清韫的手微微收紧,眉头紧锁的望着傅天凌,这件事叶冬告诉他了,但事情在他面发生,真的亲眼瞧见时,感触相差甚远。 傅清韫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展臂将人圈在怀中,手轻轻地按在殷礼额头,正要往眼眶上移时被殷礼制止了。 他轻轻地摇摇头。 傅清韫摩挲着他的碎发,没再说话。 傅天凌兀自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为什么?” 他深吸一气,只手插兜仰望着漆黑不见一颗星星的夜空。 祠堂是四合院式的,中央露天。他将手从瓦檐下伸出,如丝细雨打在他的掌心中,寒风将雨丝吹入屋檐,轻轻地笼起一层薄薄的水珠盖在他的头顶。 “因为屈辱。” 他淡漠的说着,视线凝望着远方。 “傅家待你不够好吗?二弟行事偏颇,害你落残一事确实是他不对,但这些与父亲有何关系?他养了你几十年,整整几十年!” “傅天凌,你到底是怎么忍心动手的?你竟然到现在都丝毫无悔意,傅天凌,你有心吗?” 因为怒气,傅天麒说话时整个胸腔连着肺腑都在颤抖。 傅天凌闻言只笑,眼中的阴狠如沸腾的水,翻滚而出。 “心……” “云阁上下都说我是百年难遇的天才,是万中无一的香道师。可我所受到的待遇呢?云阁上下表面敬我,私下又有几个人不骂我是私生子?” “当初傅天戈找人将我腿打残时,你真的以为傅严不知道吗?他知道,但他纵着!你也知道,但不愿为我说话!” 傅天凌接雨的手紧握成拳,雨势又起,噼里啪啦的砸在他的拳上,如擂鼓般响。 “我是私生子,在你们傅家眼中,就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甚至可以不论生死!傅家既然这么自持清高,又何必接我回家?将我卷入这场你们家族的内部斗争?” 傅天凌咬重了“你们”这两个字,旋即将湿润的掌心放入口袋,目光深邃的回身望向灵位。 眼底无半分敬意,只有无尽的怒意。 他不是傅家人! 从来都不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