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女人见他面色困惑,也不愿意再和他兜圈子了。 “你爸有很多情妇!”女人勾唇苦笑着,“他原本说虽然给不了我名分的,但他会给我一个家,会经常来陪我。” “后来,他给我买了个大房子,我也有了他的孩子!可结果呢……他竟然逼着我去打胎!我不愿意,他就各种逼迫我!” “他骂我,羞辱我,说我的孩子是野种!野种!谁的野种?” 女人凑了上来,爬满血丝的眼底忽的凑近时骇人极了。 殷礼后背发凉,但他的脸上未有动作。 “所以,你杀死了他。” 殷礼语气平淡,眼底的情绪复杂。 有怜悯、不解、也有心疼,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哪种情绪更多。 “是啊,他不该死吗?” 她紧绷的的弦顷刻绷断,那张惨白的脸上满是疯狂与绝望,眼泪纵横下坠,一滴一滴的砸在桌上时,清脆刺耳。 “殷礼,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他只是一个商人而已,而你,也不过他的最优产。只要有人能替代你,你也会被抛弃。” “很遗憾的是,暂时还没有。” 她凄厉一笑,牙齿紧紧地狠咬着下唇,“殷礼,以后会有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你们殷家一定会遭报应的!” 殷礼:“……” 他始终沉默的看着女人癫狂、发疯。 他不觉得女人像个笑话,他只是心疼女人懂的太晚了。 发疯的女人被警察带走了。 殷礼离开警局后,背靠在车门处抽了许多支烟。 他知道,女人是被人唆使的。 也知道,背后的主谋是谁。 但在他知道殷九海这些年的恶行时,他自己也觉得没由来的恶心。 可,这样恶心的人是他父亲。 他没得选。 只能认命。 现在殷九海死了。 他能做的,只有守护好殷家。 保护好奶奶和母亲。 她们都是无辜的。 * 小年。 京城下了一场大雪。 傅清韫自从上次从殷氏回来后,再也没出过云阁。 他早已对外宣称离开京城了。 傅清韫一个人坐在阁楼上,煮了些热酒喝。 他酒量不好,没喝多少便酡红了脸,整个人醉成了烂泥,但手中却固执的捏着盛酒的瓷盏。 记忆的旋涡,将他拉回了从前。 …… “许年,你酒量真差啊?你该不会是喝醉了被卖到那种地方去的吧?” 殷礼狐疑的斜睨着身侧满脸绯红的他,眼神中满是探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