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被他说的有些愣神,眼睫不自觉地垂敛下来,掩住了情绪。 “别有负担,我不是在催促你。” 姚景无所谓地笑笑,主动松开了手。 他先挑起话题:“虞洐送你的东西我扔掉了,你会生气么?” “不会。”,白臻榆掀起眼,与人对视,“你想怎样安排都可以。” “我当时只是不想再和他纠缠了......” 白臻榆抿起唇,声音略微发闷。 虞洐的喜欢给过太多人,他不会是最特别的那个。 不久之前,陈燃特意来见他,说了很多,一句句回想不现实,反正林林种种加起来大抵就是一句——虞洐不会爱人,真心给人是要被糟践的。 当时的他反驳了。说来好笑,他本没有任何资格进行这样的谈论,他没有被虞洐爱过,连对方虚情假意的乔装都未曾经历,却大言不惭地告诉陈燃:“虞洐不是这样的。” 他也只能说得出这句“不是”。 然而时至今日,如果还是听见同样的话,他大概还是会否认。 昔日少年的眉眼依旧明晰可辨,于脑海中一闪而过,白臻榆稍稍敛眸。 姚景只当他不愿再回想,勾唇笑笑:“我明白。” “臻榆,我们之间其实不需要那么多解释。” “嗯。”,白臻榆向前迈步,他眼睫细微颤了颤,终是平静,“那就谈谈另一件事吧,虞洐现在有了资金,场面已经不受我们控制,你想好要怎么处理了吗?” 提及正事,姚景表情严肃几分。倒不是没想到虞洐能解决问题,只不过尹琦的出现太过意外,也不知道这位尹小姐是怎么突然就掺和进来的...... “如果依然抱着合作的目的......” 姚景斟酌着词句,但显然不用他明说,合作的可能性已经在方才的半小时里全部消失了。 白臻榆笑了下,眸色却极冷:“你错了。” “从头到尾,白钧都没有想过要合作。他不过是为了折磨虞洐罢了。” 顺带也让他不好过。 后半句被白臻榆咽回去,他垂敛眼睫,淡淡开口道:“总之,我们是要向白钧说明结果的。” 闻言,姚景敏锐地觉察出些不对,可白臻榆的举止没有任何问题,连带着语气也与往日一样平静。 他皱起眉,把疑惑按下,只点点头道:“好。” ------------------------------------- 白钧坐在主位,眉宇间浮现几分不耐。 他向来是个缺乏耐心的人。唯有白臻榆,他长年累月地致力于让人低头,屡屡碰壁但乐此不疲。 但对于其他人,他往往懒得施以眼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