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不记得我时,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知道这有多伤人吗?” 俞安之趁她说话时,试图转向夺路而逃,可没跑出几步就因慌不择路踩到一个浅坑一头栽倒在地上。 蓝言忽然几步冲上来一脚狠狠踹在俞安之腹部,俞安之痛苦地蜷曲身体翻转一周,仍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继续跑。 “我们痛苦了整整二十多年,可她却连记都不记得。” 蓝言缓步走着,继续跟上:“所以我只好给她喂药,让她一点,一点,用最痛苦的方式去死。” “狗一样的老东西!教出了狗一样的杀人犯!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存在!” 她忽然怒喊着一个箭步追上俞安之,细长有力的手臂一把扯住俞安之的衣服,刀尖紧随其后。 俞安之极力挣脱,拎起斧头向后挥去。 蓝言即刻松手,闪身躲开。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举着各自的凶器僵持着。天空轰鸣,落下淅淅沥沥的雨点。 雨点混杂着汗珠,打湿了发丝,俞安之透过水痕狼狈地负隅顽抗:“你觉得自己复仇天经地义是吗?蓝言,你现在这个样子和俞国庆有什么区别?!” “是,俞国庆该死。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泪水沿着眼角滑落,汇入雨滴:“可小吉做错了什么?!她还那么小,她做错了什么?!” 又淋雨了。 雨越来越大,沿着蓝言白皙的皮肤,更显得那副面容姣好通透。可那个人说出来的话却残忍直露:“哈哈,看来你对那个孩子还真的有那么点感情。你和那个男人也是看起来感情不错。” “我原本还想等你们要了二胎再动手呢。” “等你怀孕,当那个孽根在你肚子里的时候,一起杀掉。剖开,砍死。就像他对妈妈做的那样!” 俞安之听着这些极端残酷的字句,忽然想起工作室墙上相框里的医学影像..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难道蓝言的母亲那个时候..怀着孩子? 她不住地眨眼,使被雨淹没的视线再清晰一点。五脏六腑像是扭曲缠绕在一起,她真恨自己是个做了母亲的人,为什么要懂。 “可惜,我等不及了。” “看着你活着那么平静、快乐的生活。我等不及要毁灭那一切。” “我已经,痛苦了太久了..你知道吗?俞安之。” 蓝言话音未落便趁俞安之不备,侧身绕过斧尖,几步上前一刀刺进俞安之举着斧头的小臂骨骼之间,径直贯穿。疼得她不得不开松手。回过神来,一记肘击直面而来。 … 雷雪手中动作仍未停下,可无奈捆绑的绳索太粗,费力割划到现在仍只是浅浅开了个口子。 凌与的枪指着她,听着耳机里的声音,不知在等待着些什么。 雷雪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浪潮打湿,只能不断祈求上天,再给她一些时间,再给她一些时间… 天色比方才更亮了,太阳还未探出海平面。 凌与望着光的方向,这次像是在对她说话,突然开口:“来都来了,最后看一次日出吧…” 雷雪转动僵硬的脖颈,向光望去。 微光之下的海面辽阔闪着银光,永远有着那么浩瀚的生命力。 ..啊…真美啊… “啪!” 耳边一声枪响划破浪潮声,嘶吼着传来直取她的性命。 光被切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