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身体比五官更早一步褪去少年的青稚,没有任何孱弱的遗迹,完完全全是一具男人的躯体。 雄姿勃发,肌理的起伏万分精灼。 灵玉收回想拾软枕的手,重新将目光投向他。 他汗湿了脸,见她看来,呻吟立即变得细软,挺腰往自己手心撞击的节奏变得愈发频发。 “陛下舒服吗?” 灵玉问。 “……舒…舒服,只是……脑仁发疼。” 他是真的疼。 撸动愈发卖力。 李显弄着胯间硬物,难耐喘息,粗长的肉蟒泛起水光,脑子里有点昏沉,圆滚的龟头被他压下来,抵到了才承过他精水的黑衣上。 黑与白。 泾渭分明。 添上赤红饱满的龟头,此时看起来有种绝佳的艳情。 偏偏目光无比炙热,粘人。 灵玉垂下眼,望着他的手。 他的手掌很大,是男人的手掌。 饶是如此,还是不能把柱身完全包住,每次挺腰,套到根部,就有一大半柱身暴露在外,龟头艳丽地红着,不断往外吐前液。 “……被姐姐看着,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有感觉。” “唔……好想弄出来。” “显会压好它,不让浊物溅到姐姐。” 他很受用。 软如一朵被蒸馏的花。 拼命在释放自己的香艳。 嗓子哑得不像话,弱弱呻吟,像天生就会与人撒娇卖痴的猫儿。 龟头往衣物折迭缝隙里钻,柱身似乎又胀大一些,眼里水光潋滟。 “啊……” 他是会勾人的。 非要同床之上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只看着他,一刻不能转移视线。 于是灵玉望着他,览着他。 她能感受到,自己目光所到之处,他若有所觉地微微在抖,小声呜咽。 手上力道却大得可怕。 撸弄的速度一旦加快,他便开始虚弱的哭吟。 一声又一声姐姐,在灵玉听来,好似一个简陋的机器,只会发出这一种声音。 但是机器是冰冷的,冷静的,绝不会像他这般缠绵悱恻,抓人耳,挠人心。 李显皮肉白腻,是得天独厚的莹润。 一旦动情,又是丹霞般的生动美态。 然而后世史书上却不曾着笔写过他的容貌,吝啬到出奇的地步。 内庭也不曾留下他的画像。 甚至没有葬入皇陵,北周三百年,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葬入皇陵的皇帝。 后世学者考证,主流说法一致认为这是他的意思。 毕竟李显是天生恶命。 五月五日,恶日出生。 第一声啼哭,立刻引来数道天雷亟中皇宫奉先殿,火舌烈烈,将殿中供奉的历代祖宗画像烧个干净,成为一片废墟。 夜里天降红雨。 整座宫城如在淋血,积雨的宫道恍若死了无数人,阴暗诡谲,只是人人都看不见堆积如山的尸首而已。 还在奉先殿废墟上哭生母赵太后的平帝听见宫人来报,一把扯来钦天监的奏卦。 血雨点滴打上纸面。 身后是黑烟滚滚的残殿。 平帝踉踉跄跄站起身,呵令御龙卫前去皇后宫中,将此子就地扼死。 平帝一生优柔寡断,唯唯诺诺,夹在权臣外戚里难以喘息,赵太后一死他更如傀儡般,难得有一次帝王像,是下令让人掐断儿子的喉咙。 父不知子。 子不知父。 长平原上的万年吉壤不足以让一个从没被父亲爱过,数次险死父亲手下的儿子心动。 天下没有不灭的王朝,所谓吉壤自欺欺人罢了。 这是李显留在天子起居注上的话。 灵玉捻灭思绪,伸手握住他胀痛的性器。 她手指有茧,有些粗粝,才抚上龟头,李显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如扼命脉,他含混笑着,往前爬。 朝她爬。 过分柔软的唇印上她冰凉的唇瓣。 他不敢吻,只敢轻轻碾一碾,捂热她的冷。 嫣红的唇抖如一颗心脏,好似把自己的心送她嘴边,引诱她吃下。 “好像……要出来了。” “不行,会脏了姐姐的手。” 灵玉垂眸,指腹继续拨弄。李显被刺激得连连呻吟,敏感到簌簌发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