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是他请的打手,一个个全是腱子肉。 “好巧,陈公子,吃碗馄饨不?” 翠宝探脑袋,数了数陈伯劳身后。 八个。 怕是打不过。 “不巧,一点也不巧。”陈伯劳赌气道。 “几位有话好说,别砸摊子成不成。”一见彪形大汉,小贩脸色大变,对涂脂抹粉的男人惴惴道,“这位公子若是被人骗财骗色,还有官府衙门主持公道呢,不好用私法呀。” “骗财骗色?!” 陈伯劳猛地扭头,拿眼瞪小贩。 他心下委屈泛滥,哼哼抽泣两声。 小贩错愕,却听他说:“她若肯骗钱财那就好了!反正本公子有的是钱!” 骗色更是再好没有。 偏偏她什么都不要。 钱不要。 人也不要。 “……发生何事,这位是?” 眼看苗头不对,高献芝匆匆结账,抱着一捧刀纸赶到这头。 他身形清癯挺拔,容貌俊美,一双眼睛明亮又多情。 陈伯劳看一眼很快记起他就是翠宝口中挺在床上,死尸似的“仇人”。 而翠宝一见他来,和他并肩站到一处。 谁是敌,谁是友,当下立判。 小小举动让陈伯劳酸浆倾倒,登时委屈到大哭。 “这就是你说的仇人?有这么亲亲热热做仇人的吗?你说你治仇人是为了治好之后亲自手刃,两年了,他怎么还没死,莫非铁做的脖子?啊啊啊,你又骗我!” 满街只听他哭嚎。 陈伯劳哭到打嗝,两眼比兔子还红,抬起青葱似的手指,朝前一指。 “呃……打死他!通通给我上,打死他!” “是,少东家!!” 几个彪形大汉瓮声瓮气大喝,簌簌涌来。 “跑。” 翠宝见状不妙,劈手夺走高献芝手里的刀纸,顺着风向甩出去,给他们迎头来了道阻碍,趁着大汉哼哼哈哈挥纸,拉起高献芝转身跑得飞快。 翠宝心里直呼老天。 应天必定跟她八字不合。 才逃开师兄,又来个陈伯劳,过不了几天安生日子。 还是应天府的鸡汤馄饨她不能吃? 但凡想吃,必有车前虎? 这些人全是走镖的打手,身体强健远比常人。没跑几步,两人就被追上。高献芝眼疾手快,从街边太平车上抽了条木梃握在手里,眼看大汉张手扭住翠宝胳膊,一梃挥了下去,一击就中。 木梃应声裂成两半。 大汉缩手痛哼,高献芝一把揽住翠宝跑开。 他很想问此人是谁,转念又想管他是谁,要伤她的便不是良善之辈。 “啊,别伤她!别伤她!咳咳咳咳。” 陈伯劳满带急色,肺都要咳出来了。 方才说打死他。 现下又说别伤他。 到底打死还是不打? 少东家也太善变了。 打手们一时为难,扭头请示:“少东家,咱们究竟打是不打,您给句准话?” “蠢货!蠢货!” 陈伯劳发出尖锐爆鸣声,嗓子都变调了,“打那男的,别打我宝宝!若是伤了她,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个剁了丢去喂狗!” 大汉哼哧着,通通围捕高献芝。 “你快走……。” 高献芝松开翠宝,急忙道。 对于他来说,这群人冲他来的反而更好,才将翠宝松开,一记重拳就朝他挥了过来,幸而及时避开,然而七八人轰然冲来,尤其是被他击中右臂的汉子,冲在最前头,巴不得比谁都先抓住他。 纠缠间想看看翠宝脱身没有,安然与否,可惜眼前全是凶狠大手,双拳难敌四手,况且不止四手。 他左右闪避,连回顾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