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贪心,总以为自己会是那个不同。 荆郁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帮助了她,为她解决所有的问题,让她暂时找到了可以停歇的栖身之所,尽管这么多年她早就深知人活一辈子如果不想摔得太重那么万事都要靠自己,不能将希望全部都寄托在别人身上,就算失望、失败或是事与愿违,最起码都是自己所能负担起的。可有时候她也会累,也想找个人依赖想蒙住脑袋什么都不想问什么都不想管。 但现在如果两者取舍扪心自问她过不去心里的那关。 “我们之间的问题不要扯到别人,如果我真的对陶晏有意,还有你什么事?荆郁,到现在你都不知道最根本的问题是什么?是你我不是一路人,永远都走不到一块去!” “是么?如果我非要走一块去呢?” 只见荆郁按了桌边的按钮对着那头命令道:“返程。” “荆郁!” 江笙腾地起身,与荆郁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 “既然你没想明白就别回去了,婚礼如期举行。” “你以为回去了我就会答应?” “你会答应的。” 江笙气得抄起手里的瓷碗就准备往荆郁头上砸却被荆郁瞬间扼住手腕用力拉近,“是你逼我的!” 两人怒目而视,一个愤怒难抑,一个心有不甘。 看着这双充满愤怒和浅浅恨意的双眼,荆郁用力的手微微抖动,心口发涩,他拼命想从这双眼睛中再看到什么,可最后除了怨念恨意,什么都没看到。 荆郁失望至极地甩开她的手,直起身子系好衣扣,维持着最后仅剩的一点骄傲,“我不想伤害你,可你别逼我。” 江笙被带回苏黎世便被严加看管起来,其他活动依旧如初,只不过走到哪里都有大批的人跟着。她的护照也被荆郁扣着,想要回国?那是想都不要想。 她没料到荆郁会来这一招,以为两人挑明之后以荆郁的脾气碍于面子不管之后会不会继续纠缠眼下他是一定会翻脸让她赶紧滚,没想到她低估了他的忍耐力。 都已经这样了,她不知道荆郁还在坚持什么,就算是勉勉强强举行了婚礼,难道所有的问题就解决了?只不过是暂时遮丑自欺欺人,表面再光鲜漂亮揭开一看还是丑陋不堪。 眼看着婚礼日期一天天临近,进出天鹅湖的人越来越多,江笙也着急起来,荆郁不会真的会不管不顾按着她上场吧?他凭什么以为她会乖乖妥协? 婚纱礼服珠宝婚鞋全部都是荆郁选好的,只需要她试一下合不合身,可她压根就没想结这个婚怎么可能有心情去试这些。 任谁劝说都没有用,眼看着日期越来越近,王助理和司旗没有任何办法,消失了好久的荆郁终于在临近婚礼一周前露面了。 荆郁回来时江笙正望着头顶的月桂出神,阳光正好,她就站在那里,站在他亲手栽种的月桂下,周身泛着光晕,温暖的,触手可及,这一幕这所有的一切本是他一直神之向往梦寐以求的,她就近在咫尺,如果他想,就能看到。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描摹,仿佛真的触到了那束光,指尖触及到的那抹暖意随着脉络渐渐蔓延四肢百骸,直到汇集到胸口一点,整个人好像都暖了起来,这么多天的克制、孤独和后怕好像在这一瞬间都得到了解脱。 看到她,看到她还在,好像什么事都有盼头,生活也有了色彩,有人在等他,是他想了这么多年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是关心他也爱他的人,叫他如何放手?他有的就只有她,怎么能放手呢? 他们不是应该很好么?经历了这么多为什么还不能好好地在一起?他这么努力地修复这段感情,这么想跟她共度余生,为什么还是不行? 江笙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转头看去是荆郁,第一眼便是他好像憔悴了许多,尽管容貌英俊如旧,可神情却不似之前那般从容肆意。 两人静静望着,好一会江笙才开了口,“回来了,吃饭了么?” 仅仅是一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便说到荆郁的心坎上,他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么?为什么于别人来说触手可及再平常不过的东西于他来说怎么就这样难? 见他不说话,江笙将小筐里面刚摘下的桂花递给他看,“没想到月桂在这里开得倒好,很香,和二十一中的一个味道,你闻。”说着将小篮子凑到他面前,荆郁目光下移,装了不少黄白桂花的篮子桂香浓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