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总肚量不至于这么小吧?” “或者说一言一行都是谁授意的。” “当初也是荆总先撞我的车,怎么说错都不在我。” “不管是谁教的,都歇了那个心思。” “所以要介意也应该是我介意才对。” “为什么拿走手表。” “前前后后……” “你说什么?” 本来一直各说各话,江笙听到手表两字终于停了下来。 “荆总,俗话说得好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有证据么?” 江笙脑筋疯狂转动,她搜肠刮肚得想着到底是哪里暴露了,明明已经能注意的都注意。特意挑了垃圾在第二道集中处理的时候才下得楼,可是大楼里里外外角角落落都是监控,如果想避开是不可能的,除非被垃圾车收走,但是这样风险太大,又无异于石头扔进大海。 她没有多少时间等,更不能大张旗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呵,荆郁睨她一眼,虽然监控里提垃圾的人包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是谁,可提出赔偿的时候只有她没有多少不平和震惊之色,甚至还有心情去处理别的事。 另外两个人的反应才是正常人应有的反应。 但他不知她为什么宁可同意荒唐的高额赔偿也不愿意把表拿出来。 这明显不对等的买卖她这种做什么事都衡量再三不想吃一点亏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认下。 荆郁又轻蔑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侧过身子靠着树根闭上了眼睛。 见他没了下文,江笙终于知道了,他在诈她,他没有证据,不然以他这种死都要拖着她的行径,真有证据早就掏出来把她拿下了。 “没有证据就是诽谤!虽然我是荆泰万千普普通通打工仔的其中一员,但我出售的是劳动力,不是尊严和名誉!如果再让我听到这种言不符实的揣测,就别怪我不客气!” “能怎么不客气?”一道轻飘飘的反问听在江笙耳朵里无异于挑衅。 江笙开始滔滔不绝给妄想威胁她的人普法。 闭上双眼后,听觉感知能力被无限放大,对于声音的捕捉也敏感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听着她的喋喋不休和盛气凌人的警告,荆郁突然梦回小木屋,也是这样的火堆,也是这样掷地有声的警告,让他欠债还钱,不然就报警找村支书。 平时听她说话也只是有些熟悉的错觉,但音色粗粗听上去还是有些许不同,记忆中的声音和缓的如春日暖风拂过门上的竹风铃,叮当悦耳娓娓动听,小小的年纪能说会道的嘴巴,唬起人来很像那么一回事。 荆郁闭眼细细揣摩此时她应该是怎样的语气神态,恍恍惚惚间就想知道此情此景换做六年后的她该如何,是不是也大差不差,应该是这样吧? “是么,我不信。”荆郁寥寥几句敷衍的回应故意刺激着那道声音,一有要停下来的迹象,他就会接两句,就这样,在催眠般的喋喋不休中他睡了过去。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快,这么踏实了。 江笙在那头说得口都干了才发现他睡着了。 他真是心大!沦落到这种境地居然能睡得着! 也是,她低头瞅了瞅他穿的比她多,还都是长袖,可以将他整个人包住,把脸一挡,蚊子都没有下嘴的地儿,可是谁会在大热天的大晌午穿风衣外套啊!好像早为这场意外做足了准备似的! 江笙不想这样总以恶人出发的角度揣测别人,可是荆郁理当她如此! 一个人烧着火堆不敢熄灭,倒不是多冷,而是怕哪里窜出点猛兽什么的,再怎么说他们这可是掉落在兴安岭最后一片原始森林中,什么猛兽没有,就算没有野兽耳边的蚊子也是怪烦人的。 第79章 这一夜江笙根本就没睡着, 蚊子嗡嗡在她耳边转,胳膊被咬了一个又一个包,还要提防蛇鼠虫蚁不明野兽什么的, 时不时拍一下, 睁眼看看咬她的是什么。 熬了一夜整个人都没了精神,跟蔫掉的茄子似的委顿下来,可反观靠着树根环胸而坐的荆郁,倒是睡得十分踏实, 天都蒙蒙亮了,还没醒呢, 真看不出来, 这么多年随着年龄的增长荆郁的忍受耐力居然也突飞猛进,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呵呵呵,这种地方都能睡着? 她可坚持不住了, 这种熬夜和加班的熬夜完全两个概念,今天他们不找来说什么她也得自己出去了,这种浑身痒痒黏腻的感觉她是一分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