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无意识的抚了抚眼角,又傻傻的放到眼前,好像看不懂似的看了好久才确认真的哭了啊。 可其实她没有觉得多难过啊,为什么眼泪会莫名其妙掉下来呢? 会好的,她还是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她一遍遍的在心里默念,也不知道是想竭力说服谁。 这个财路还是杨爽跟她说的,她说松岭那以前住了好多花农,后来那座山头被人买了,当时好多花都没来得及收割,时日久了现在那就是一片野生花海,不过没人照料能活下来的也都是些品种和品相都很一般的花。 还是要感谢她的,如果不是她自己今天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席英放下手机,又想到那天的“小心”应该也是她提醒她的。 那种情况下还能帮她,真的很难得。 这份情她记下。 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帮到她。 席英划拉着笔尖,算这学期的开销,又写了几个赚钱的计划。 捡废品?不行,划掉。 现在好不容易关于她的舆论已经渐渐平息,她没必要再过于“独树一帜”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不想再做别讨论的对象。 就是捡也要去外边捡。 不一定只有情人节才可以卖花。城花季长,其实这门生意可以一直做下去。 既然想做下去就要做长远计划,想做就做! 她列出长远计划的必备清单:推车经常借不好,可以短期租借给点钱,来回打车去松岭的路费着实贵了些,一个来回最少要90,拉货车才50。 天不冷的话其实可以坐晚班地铁转公交,后面剩余不通车的路可以骑自行车,可以在下次拉货的时候搞个自行车,不用的时候藏在路边,再租个帐篷,回不来就住那,反正大晚上的郊区林子应该没人会去。 除了坏人,她现在都不怕鬼了。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人心和穷更可怕呢。 席英向来是决定什么就会去做,次日趁着午休空档就办妥了租赁工具装备事宜。 周六试水一天,如果可行周日就可以继续。 正当她撑着头计划美好钱景时,偏有人喜欢煞风景。 知道别人讨厌她偏偏要凑过来膈应人,只见笑的无害又纯真的孙春燕将一袋零食放在她桌上。 袅袅婷婷站在那,像一朵天然无公害的小白花,软糯的嗓音听地她反胃,“英英,抱歉,你被欺负的那样惨,我居然袖手旁观,可是我真的太怕了。” 没什么观众,她这唱哪出呢啊? 本来不想搭理她,跟她说句话都浪费空气,可席英瞄到门口安慕的两个走狗,顿时来了兴致。 “没事,你也说了安慕像条疯狗,怕她咬你,我理解,”这句话席英说的尤为大声,孙春燕顿时变了脸色。 看她煞白煞白的小脸儿,这才与她小白花气质相得益彰嘛,席英起身将收好的作业抱起,走时还不忘在她耳边轻笑,“东西就不用了,留着给自己上供吧。” 真是好可惜,她主人不在,希望安慕的小跟班尽可能详尽的将刺探的情报能完整的转达给她,最好能添添油加加醋。 不过转瞬间孙春燕的神情就恢复如常,甚至嘴角还勉强挤出一抹笑,可是攥的发白的拳头却出卖了她。 周五早上又是悲催的值周,她都开始摆烂了,记不记都随她心情,可教导主任竟然还不打算撤了她的干事。 更让她窝火的是下个月学校准备出台一些新标准来规范学校干事。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