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被骗的流落荒野,席英愤恨的将那两个不怀好意的垃圾全族谱都问候了一遍,骂完了又在心里诚心祝祷给她提了醒的大叔,祝他财源广进,财源广进,财源广进。 正陷在满脑子胡思乱想的饥荒中,余光猛的瞥见一辆打着双闪的拖拉机慢悠悠地退了回来,正好退到她跟前。 车窗缓缓滑落,漏出一张跟刚才那两个人一样让她讨厌的脸。 “呦,这不是祖安学霸么,怎么大晚上徒步郊游来啦?” “是啊,这荒郊野岭大月亮地正是看大猩猩的好地方。” 王俭撑着车窗,被她指桑骂槐逗得咯咯直乐,笑够了,后车门咯噔被打开了,车上的大猩猩发了话:“就是不知道学霸能否赏个脸带奴家一程。” “能。”席英忽略他贱白白的反话,打算成全他的一片孝心。 能做四个轮子干嘛要为了争那口气让自己的双腿受苦受累,反正又不是她求的,顺水人情想必他这种人也不会介意。事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无妨。 可是一上车她就后悔了,前边还有一个人,不是大冤种又是谁。 席英握着门把手,咬咬牙当没看见吧,反正他也不想认识自己。 而且他们这么点有驾照没?在她还在犹豫踟蹰纠结时,车子轰的一下窜了出去,席英直直被甩进后座,安全带还没系上呢,她知道这王俭是故意的。 “学霸就是学霸,会情郎的地方都别具一格,荒郊野岭半夜三更,玩的挺野啊。” 搭人家顺风车腿短,再难听席英也没接话更没反驳,只是朝着后视镜翻了个白眼做了个口型,一眼瞥到副驾驶那人也在看她。 明明长着一双滥情的桃花眼,可偏偏看不出一丝风流来,倒是冷冷的一眼能把人看的断情绝爱想出家。 王俭逗弄够了,就放过她了,和右边的荆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起来。 “得,你这迈凯伦是报废了,今年才第几个月啊,报三辆了,车是小,你真不要命了啊,但凡偏那么一毫,好点的情况是缺胳膊少腿,不走运点就是脑瓜子开瓢。” “听说十五那天你在北城,把季鹤鸣的宝贝新欢给撞报废了?啧,他没找你拼命啊。” “玩不起就别玩。”惫懒的嗓音听上去好像并不太想理人。 “哈哈哈,谁能跟你玩得起啊,人家玩车你玩命,也就是你,这要是我不得被我爹吊起来打。” 不知道触动了什么开关,这句话后,席英明显感觉车内诡异的沉寂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那么嘴贱的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看见了学校大门,席英才不得不打破沉寂,让王俭把车停在大门口不用开进去。 下车后,席英道了声谢,王俭摇下车窗,贱贱的补了句:“学霸欠我一个人情,等着我哪天讨啊。” 靠,还不如高价打车! 半个月后,没等来讨人情倒等来了荆郁。 席英又看到荆郁了。 怪了,之前想找他的时候怎么抓也抓不着,等放弃追讨配合他演互不相识的戏码时,却隔三差五的总能碰到,这是第几次了? 周末席英趁着太阳出来了,打算晒晒被子,寝室楼顶已经满了,她记得天桥通往的后勤保障楼上面有一个大天台,从来不锁。 她挑了个阳光充足的地儿将被子良晒好,然后走到背阳的一面墙下铺上报纸坐了下来,正好上半身隐在阴凉处下半身晒太阳。 晒了一会,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她舒服的懒猫似的哼唧一声,向前撑着手臂,抻了抻四肢舒展了筋骨,而后翻开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原文书打开手机音频开始练习口语。 正聚精会神的练着,一道不合时宜的嗤笑声打破了独属于一个人的美好学习氛围,席英关掉音频,循着声源望去,看到三米之外的高墙上坐着一个少年,可就算背对着,她也一眼认出了这少年是谁。 刚才怎么没看见?早就在这了还是后来的?多久了? 席英想说点什么,可是又想到两人不认识,不认识的人招呼寒暄都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