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江省的?你家哪个城市的?你知道锡镇么?你家离那里多远?”她又想到了什么,“你家很有钱吧?是不是?认识人也多吧?” 荆郁打掉了她乱抓的手,起身与她拉开距离,看着情绪激动明显兴奋的人,有些懵。 “你又抽什么疯?” 一下问了这么多是挺难回答的。 “你家是江省的?” 荆郁虽然从小见惯了各种谄媚套近乎拉关系,可是这么直接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稍加掩饰,不过确实是她这种市侩又愚蠢的人能干得出来的。 “我凭什么告诉你?” 她知道这狗东西的脾气,软硬不吃,不过为了她惦记的事席英选择忍耐。 “我听说江省人都很好,脑子聪明心地又善良,就是没见过,今天看到你的电话所在地显示江省就想问问。” “我不善良。” 那就是变相承认了? “没有啊,我觉得你就很好,打从我第一面见你就觉得你面善,你这人肯定是个大好人!” “说,你到底想干嘛?” 防备心真重,席英凑上前继续瞎掰,“我奶奶是江省人,从小就跟我讲江省多么好多么好,人杰地灵,所以对江省有特别的感觉。” “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爷爷的,油盐不进啊。 “那算了,我还想着,你要是那边的人我也好替奶奶尽地主之谊多加照顾你一些呢,像住的吃的都应该换换。” 荆郁可知道,眼前这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心眼多着呢,突然转性肯定有所图。 他就冷眼看她表演。 接下来几天,席英让荆郁充分且深刻地体会了北方人民的热情好客,一度让他险些有些受不住。 第6章 这几天是荆郁流落到这过得最舒心的日子,虽然吃穿用度用那人的话来讲已经提高了好几个等级,目前已经是天花板级别了,可是在他眼中依旧是乞丐都不如的日子。 不过看之前满脑子算计,全身八百个心眼子的人努力讨好自己,还挺让他有成就感的。 之前还不是目中无人自大狂妄又贪心么,还不是让他拿捏住了? 荆郁围着被坐在木板床上吃着橘子,监工地上的席大老板给他洗衣服,心里的那口气就如久堵的河道突然被疏通,好心情奔涌而出。 “洗干净点,我可不像你一件衣服穿一年,就没见你换过。” 一粒粒籽被他接二连三地吐到地上,席英低着头嘴角无声地做着口型。 “你龇牙咧嘴说什么呢?是不是又在诋毁客人?” 席英笑嘻嘻的抬起头,一脸真诚道:“没有,哪敢啊。” “哦,是不敢,不是不想,既然你说了要好好款待我,就要身心如一言行一致。” 席英没吭声,她白天要上学,晚上还要回来给他做牛马,一般人谁能忍得住? 不过好在她套出点有用信息,这家伙是南市人,家里好像还有些小钱,跟她之前猜的八九不离十,南市她人生地不熟,找人自然就很不方便,如果是颇有些能力的本地人应该会有用很多。 她知道这年头办事得靠关系,找关系又要靠钱,这两样她都没有,不过以后她一定会有的,但南南还小,她怕她在外头受苦,也怕她遭遇不测,真的非常非常想立马找到她,哪怕一些有用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