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听说了她三姐家和下乡了的外甥女经常通信,三姐家还会寄钱给姜蜜,但这些话她连一个字都不信。于是也就趁着休息的功夫往第一纺织厂家属院这边来,那是赶巧了,正好就遇到了拿了信回来的姜堂。 姜堂再看到自己小姨的第一眼就觉得要坏,他下意识的就把手里拿着的信往身后藏。要是在这之前关小姨没有注意到他手里的信,可他这么一动直接就把关小姨的注意力拉了过去。她几乎是一眼就瞄到了那封被姜堂藏在身后的信,然后毫不客气的就把信抢了过来拆开。 或许是以前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就抢东西抢习惯了,也许是想要看看自己大外甥到底是藏了什么东西,关小姨抢到信打开之后几乎是一目十行的把信看完了。她越看嘴角的笑容就越大,眼中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到最后她直接就大声的把信里的内容挑挑拣拣的念了出来,然后问姜堂是不是她们家真的因为他找了个对象,因为对方姑娘是肉联厂后勤主任的女儿,所以对方要求高条件高,要的彩礼他们家出不起,所以才要让姜蜜一个刚下乡的小姑娘想办法补贴家里? 姜堂刚要辩解,关小姨又问,是不是之前说好的每个月给姜蜜寄钱,但是因为他现在处对象了这钱就不寄了。 自从姜蜜下乡时姜进山预支了两个月的工资给她带走之后,不管是姜堂还是姜母在说起姜蜜的时候都不忘把这事儿拎出来说一说,主打的就一个意思——虽然我们家老三下乡了,但是我们家依旧是疼她的。 平时姜堂和姜母说的多了,不仅忽悠了邻居,也成功的把自己给洗脑了,如今突然被关小姨扯下来这块遮羞布,别说是惊讶的邻里邻居了,就是姜堂自己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们反应不过来,关小姨能反应过来,她这段时间整个人都被气很了,偏生两家还离得近,姜家的‘父慈子孝’总能传到她耳朵里,总能让她怄的吃不下饭,这一段时间下来家里的粮食都省下来小十斤!偏生男人还说粮食省下来了就去换成全国粮票,到时候寄给老大。 老大老大,就知道老大,难道她的老二就不是人了? 关小姨和关小姨夫都下意识的忽略了老三,或者说是因为老三狗胆包天把老大老二的名字报到知青办,还把他俩送到了大西北这事儿彻底惹怒了她俩,在他们心中老三已经不是他们的孩子了。 但这些在现在的关小姨心里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年特别是这段时间一直踩在她头上的三姐一家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么和睦,这事儿要是被关小姨听见她就能欢喜一年,更别说现在姜堂和信都撞到她手里了,她要是不宣扬出来都对不起她这些年对姜母的怨恨! 她笑的得意又畅快,可旁边的邻居却是有些不信的,特别是一直跟姜家做邻居的李家婶子,闻言立马就说:“那不能,阿芝对蜜蜜多好啊,时常心里惦记她,还说姜堂和甜甜也要给蜜蜜寄钱。” 关小姨‘哈’了一声,反问道:“那她说完之后给我那外甥女寄了钱票寄了东西吗?” 李家婶子顿了一下,还没说话手里就被塞了一封信。 关小姨得意的挑眉:“你自己看。” 说着她就去拦要过来抢信的姜堂,不给他碰到信的机会。等下班了的姜母和姜进山回到家属院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那封信已经被人看的都快要起毛边了。 在幸灾乐祸的关小姨嘴里听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姜进山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看了姜堂和姜母一眼,紧紧的抿着嘴才没有被气的骂出声来。 等在一群人货同情或怜悯或幸灾乐祸或担心的目光中回到家里,姜进山憋着的那口气才吐了出来。他看着一脸紧张看着自己的姜母和姜堂,还有站在一旁没说话的姜甜姜勉姜果,半晌之后才说:“这些年是我疏忽了,总想着你也是做母亲的总能一碗水端平,现在……算了,以前我也有错,不过以后不会了。” 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