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的二人都安静了一些,他们才放下心来。 吃过午饭,他们没心情小憩,又携手去看儿女。 裴骊珠还在睡,面色苍白,看着十分不好。还好已经不说胡话了,不然真叫人受不了。 安阳和裴老爷留了一会,见她一直不醒,又不能吵醒她,就去看裴义淳。 路上,裴老爷道:“那位余姑娘那里,可得备份厚重的谢礼。” “自然的。”安阳道,“待骊珠醒来,我问问她。这应该有她一份心意,总要叫她知道。” 裴老爷点头,快到裴义淳房间时,后面有小厮追上来,气喘吁吁地道:“相爷!何、何大将军来了!” 裴老爷脸色一沉。 安阳气得声音发抖:“他来兴师问罪不成?” “我去!”裴老爷道,“你去看小六。” 安阳拉住他:“你已经生病了、病倒了,就别去了,还是我去吧。你与他还要在朝上相见,如何好说话?况且他何家敢上门,摆明了是不讲理,你是不讲理的人么?不讲理这事,还是交给我这个妇人吧。” 裴老爷倒是不忌讳躲在她身后。他刚成亲那会儿,谁不说他靠公主?听了安阳的话,他就真的去看裴义淳了。 安阳让人将何大将军请到花厅,何大将军心里憋闷——在这里见面,显然是不把他当一回事。裴家如此做法,很失礼,但显然,人家就是要失礼! 何大将军气呼呼地等了一会,安阳来了,他还得起身行礼:“老臣请殿下安。” 安阳冷漠以对,坐下来,不言语,也没请他坐。 他只好自己站好,反正他位居高位,也不必非要听她的。他转身坐下,问:“听说裴大人生病了?” “是啊,病得厉害。”安阳突然擦起泪来,“好好地出门赴宴,回来就缺胳膊少腿,声名性命都差点搭进去……孩子这样了,当爹的能不急病吗?” 何大将军脸色扭曲,咬牙道:“长公主,你恶人先告状?” 安阳冷冷地看着他。 他气得胡子抖了抖:“你可知你家六郎伤了我孙子?” “你可知你孙子做了什么好事?” “我孙子做什么也不该——也不该那样对他啊!你家裴六还是人吗?!” “我家裴六可以不是人!但倘若他都不是人了,你何家满门上下又配做什么东西?!” “你——” “你还敢上门来?当我裴家好欺负?”安阳拍桌而起。 “我只是来讨个说法。四郎醉了酒,做出了无礼之事。你家六郎及时赶到了,止损便是,何苦害他不能人道?若是四郎对你家六郎那样——” “呸!”安阳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 何大将军呆住了。 “我裴家就没有你何家那样的人!何四差点害我七娘清白,那是他活该!我裴家男儿但凡看见,都得去他的势!” 何大将军气得四肢发抖,举起袖子擦干净脸:“你……” “我倒没想到你何家还敢上门来,还是你这个老东西来!何四的爹娘哪去了?倒劳烦你?难道怕年轻的来了,我裴家再剁掉你何家的命根子不成?”安阳往他腰下一看,“叫你倒好。你年纪大了,那东西怕是用不着了,剁掉也无所谓。” “姚瑶!”何大将军暴跳而起,直呼安阳名讳。 “竖子大胆!”裴老爷突然从花厅后面跑出来,“竟敢直呼殿下名讳,想造反不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