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慧心听见,顿时有千言万语想和他说,但因为余天瑞在,却一声都不敢吭。 只能明天去书肆,看能不能正好碰见他来扫黄了。他刚刚那样说,应该是在暗示她去吧? …… 裴义淳回到家,家中已经吃过晚饭。 他去安阳那里请安,安阳问:“余家没事了吧?” 裴三回家后,特意来跟她说了一声,她便知余三娘的书肆出了事故、裴义淳受徒弟所托在为她奔走。 裴义淳被她一问,有点心虚:“无事了。” 他本想解释几句,帮余慧心开脱一下。但想到自己已经成了写淫.书之人,这一解释下去,怕是安阳又要动刀,就什么都没说。 况且,那本《文房秘事》里到底写了什么他还不知道呢!死也要死个明白,他先回房看看再说! 回到院中,捧砚已经叫厨房将他的晚饭端来了。 他问:“那些书呢?” “放书房了。”捧砚说。 裴义淳点点头,坐下来用饭,端起碗时问了句:“你吃了吗?” 他唯一的仆从,他偶尔还是关心的。万一捧砚病了倒了,临时从别处调一个来,到底是用得不顺心。 捧砚正要回答,外头传来一道声音:“你倒是关心他!” 裴义淳看过去,见裴三走了进来。 捧砚请安,裴义淳也站起来打招呼。 裴三狠狠地盯着捧砚,捧砚一脸莫名。 裴义淳道:“还不去倒茶?” 捧砚马上跑了。 裴义淳叫裴三坐,等捧砚将茶送来,才继续吃饭。 捧砚站在门口,怕他们有吩咐。 裴三对他道:“你没吃饭就先去吃饭吧。” 捧砚觉得他怒气甚重,反而不敢去,苦哈哈地看了裴义淳一眼。 裴义淳说:“退下!” “是。”捧砚转身跑了。 裴三呼吸一窒,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见裴义淳无事人一样吃东西,神情复杂地问:“义淳,我问你,余三娘书肆那些书,是不是你写的?” 裴义淳抬头,纠结了一会,想着在永兴帝面前都承认了,只好在他面前也承认了:“是……” “果然是你!”裴三拍桌,“那你和捧砚是不是——” 裴义淳:? “难怪你房中不肯放丫鬟!偌大的院子,还只让捧砚一人服侍!这倒好,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外人都看不见了!” 裴义淳莫名其妙:“你说什么呀?” “我今天就砍了他!”裴三站起来,要去找刀。 裴义淳也站起来,随时准备拦他,不满地问:“你干嘛砍我的书童?我调.教个顺手的书童容易吗?” “你还调.教?!” “……?!”又怎么了? “我看你今天是想跪祠堂!信不信我去告诉爹娘?!” “别别别……”裴义淳想到自己在永兴帝面前承认的事,搞不好明天就会传进安阳耳朵里,那今晚可能是他身体健全的最后一晚了,他得珍惜啊! 他满脑子糊涂地问:“你到底怎么了?好好的我书童哪里惹你了?” “你自己写的书不知道?!”裴三大吼。 裴义淳愣了愣,想想二人的对话,似乎明白了什么,扭头叫捧砚。 捧砚飞跑过来,气喘吁吁。 裴义淳:“将《文房秘事》拿来!” “哦!”捧砚颠颠地去了。 裴三看着二人相处,想到《文房秘事》中的内容,整个人都有点不自在。 片刻后,捧砚将书送来。 裴义淳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看。他看书快,加之中间还有一部分可以跳过不影响,不等饭吃完,他就看完了。 这本书,他看得脸色几经变换,虽然早已猜到是什么内容,但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难怪皇上说了那些话,现在裴三还怀疑起他和捧砚来了! 他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怀疑柳大也看了这书!柳大知道了,怕不是要出去乱传?啧~他糊涂了,都不用柳大乱传,怕已经有不少人看过了!之前李二等人总怀疑书是他写的,现在不是又要怀疑他和捧砚?! 裴义淳:“……”早知道老子就不背这黑锅! 他突然一惊,看向裴三:“三哥,你怎么会看这种书?!” 裴三一噎,跳起来就想揍人:“我这是为了谁?!我帮你去京兆府护余三娘,那姓李的非说她书肆出了淫.书,到底是不是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