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次同表妹出门,都有商贩以有缘为由送上两件儿东西。 宋乐仪不好意思,折中道:“要不这样,这一块银子,我们把糖葫芦全买了。”当然,这中间还藏着她的小心思,多吃两串。 赵彻斜睨着眸子,淡淡瞥了一眼宋乐仪,将她的心思窥了个分明。 那小贩仍推脱着拒绝,然而宋乐仪已经眼疾手快地接过插葫芦的秸秆塞到赵彻手里,又飞快地把银子塞到小贩手里。 宋乐仪眉眼盈盈笑道:“就当是我与大哥有缘了,这糖葫芦便卖我们吧。” 赵彻低头扫了眼手中秸秆,盯着宋乐仪,眼神忍不住危险起来,这翻来覆去还是有缘啊? 眼前姑娘声音甜软,小贩也不好再拒绝,便拘了一礼笑道:“好吧,多谢两位贵人照拂生意了。” 眼前俩人神态自然亲密,小贩多少也能猜到他们关系,想来是未婚夫妻。 他到底是生意人,一张嘴抹了蜜会说话:“在下在此预祝两位贵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了。” 这话他爱听。 赵彻当即灿笑点头道:“多谢了。” 等人走了,宋乐仪微微踮脚尖,从秸秆的最上面取了一串糖葫芦下来。她放在嘴边刚要咬,余光就瞥见赵彻正盯着她。 她想了想,将糖葫芦举到了赵彻面前,甜软一笑:“你要尝一口吗?” 先将人贿赂好了,一会别想阻拦她吃第二串儿,宋乐仪如是想。 赵彻看透了她心思,微微轻嗤,正要低头去咬,却不想,宋乐仪握着糖葫芦收回去了。 “我忘了,你不喜欢吃甜的。”方才那声轻嗤,让她以为他不喜欢。 扑了空的赵彻:“……” 他抿了抿唇,倒不是多想吃糖葫芦,而是不满宋乐仪。 但是很快,赵彻又扯了一个笑容,他的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漆色幽幽,一瞬间脑子里过了无数个新奇的吃法。 不喂也成,总是要还的。 宋乐仪毫无察觉,她咬了一口,糖丝沾上了唇边,又顺手多摘了一串糖葫芦下来。 她还不忘善解人意道:“表哥,你扛着太累了,我多吃两串。”言外之意,她是想让他轻松一点。 赵彻哼笑了下,压着嗓不紧不慢地问了句:“怕我累还买下一整个糖葫芦串?”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小心思。 宋乐仪也不尴尬,乌黑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下,十分懂事道:“那我扛好啦。” 太阳将落未落,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宋乐仪说话时,赵彻眉眼有一半压在阴影中,却丝毫不掩俊俏。 闻言,他偏过头,扯着唇角笑了下,当真把插满糖葫芦的秸秆递了过去:“给你。” …… 成,算她输了。 宋乐仪翕了翕唇瓣,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竖眉瞪眼地伸手,赌气就要接过,却不要赵彻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掌,轻轻一拽,就将人勾到了身边。 赵彻捏了捏手掌,嗤道:“还能真让你扛不成?” 许久未见,他还不至于因为两串糖葫芦这点小事儿逆着她心思走,表妹这是把他想小气了。 宋乐仪听懂了他话外之音,颇为不好意思地唔了一声,咬着糖葫芦堵了嘴。 见人羞迫,赵彻懒得再计较,他抬手将插满糖葫芦的秸秆扛到了肩上,低声道:“走了。” …… 另一边,苏易和上官坐在酒馆二楼,一身白衫的少年正絮叨:“容之,子川回来两天了,除了昨夜在庆功宴上见着一面,我连他人影儿都见不着。” 苏易摇头悲怆,捂心痛道:“他是不是把咱们忘啦?” 上官晔扫过他动作,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浮夸。” “……” 苏易轻咳一声,敛了衣衫又是一副翩翩公子样:“开个玩笑。” “对了,过两日徳王就要来燕京了,你打算如何?”苏易正经神色问道,忍不住微皱了眉。 上官晔垂了眼,不显地淡笑了下:“自然是解决他。” 苏易点头,很是认可:“对,是该解决了,所谓君子之辱,十倍奉还,当得折磨他一番。”想他作为无辜之人,都跟着吃了好几次苦,更不论容之这个当事人了。 有仇不报非君子嘛。 两人坐在靠窗位置,不得不说苏易是个眼神儿好使的,一偏头,大老远就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再定睛一瞧,正是赵彻和宋乐仪。 只见赵彻一手牵着人姑娘,另只手扶着扛在肩上的一个插满糖葫芦的秸秆,上面糖葫芦还挺多,粗略一数有十来串儿。 俩人穿城而过的河边走,灿灿晚霞映在俩人身侧,河面浮上一层金光,搭调极了。 苏易震惊地筷子哐当一声掉落在桌:“容之,你说子川是不是有病啊,不和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