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了断了。” 上官晔闭上眼睛,掩了那沉痛的悲伤。 “我忽然庆幸与你是朋友。”赵彻笑了笑,若他猜的没错,那郑氏的孩子将会是上官暄的。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要可怜宣平候将会为别人养儿女,还是要可怜上官暄与其子女称弟道妹。 “容之兄”赵彻的眼神儿颇为意味深长,作为男子,总会对那种事儿存了些许好奇,他问: “后来你如何解决的?” …… “等子川兄日后娶妻,自会知晓。” 娶妻啊… 赵彻想了想,还要等好几年呢。 他忽然反应过来:“你不是也未娶妻?” 上官晔:“…多看书。” —— 苏易得了机会,便按耐不住想试探一番这位魏侍卫是否真如豫王所言“人小吃得多,力气也大”,他本欲和她比武,宋乐仪哪能应了他,三言两语撩拨的苏易与她比试箭术。 一开始因着许久未碰弓箭,宋乐仪一连两箭脱靶,苏易见了,大笑道:“魏侍卫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一会儿别连亵裤都输光!” 百步之外有一颗老树,三人合抱粗,树上系着圆形靶子,手掌大小,圆心一点朱红,随风而动。 春日繁衍,猎杀不仁,立靶射箭又颇显无趣,赵彻便想出了这个法子。系线长,悬靶轻,随风晃动不好瞄准,又无固定,若是射箭的力道不够,即便瞄准了红心,也会穿靶而过,射不中。 宋乐仪试了几箭,逐渐找回感觉,这才转头对苏易笑道:“苏世子莫要高兴的太早。” 说着,她倏地一下骑马奔出,耳边风声猎猎作响,一手持弓,一手取箭羽,嗖的一声嵌入靶心,震的悬靶大幅晃动。 “苏世子,步射无趣,不若比试骑射?” 苏易目瞪口呆,这手法可和先前判若两人,他暗道魏子仪无耻,先佯装不善射箭,框骗他比试,再大展风采,想震慑于他。 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苏易哼道:“且看我来。” 可惜天公不作美,等他射箭时,北风骤然加大,箭飞至一半便失了准头,堪堪擦靶而过。 苏易不服,认为是受了风向影响,宋乐仪笑了下,没与他争论,直接从背后箭筒抽了箭,在猎猎北风中震弦而出——再次中靶。 这下苏易闭嘴了,俩人又颇为正经儿地你来我往比了数十把,最终苏易输的惨淡,只赢了几局。 他正哀嚎着再来一把的时候,赵彻和上官晔骑马过来了。 赵彻手里不知从哪儿拎了一件斗篷,扔给宋乐仪:“下马,帮本王拿斗篷。” “是,殿下” 宋乐仪已然玩的尽兴了,她乖巧的翻下了马,不忘转头对苏易说:“苏世子,输的银钱到时候送给我家殿下就成。” 赵彻不意外,反而是上官晔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岁初兄的箭术在燕京,也数一数二呢。 那边苏易抽出折扇,摇了摇延时脸上的窘迫:“知道了。” 他竟然输给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侍卫! 马背上白衣少年摇扇,手里还拎着弓,这情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宋乐仪就坐在一个石墩上,遥遥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三位十四五的少年着华裳骑骏马,谈笑间意气风发,灿若朝阳。 太阳快要西落的时候,天气逐渐凉了下来,春风料峭,宋乐仪盯着怀上的披风想了片刻,双手一抖,将其披在了身上。 先穿一会儿,等赵彻回来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