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会儿。你饿不饿,楼上有餐厅,我给你买点吃的?” 陆时语脑袋垂地低低的,没说话,也没反应,只有肩膀极其细微地抖动了一下。 魏郯弯腰,从下往上看她。 “吧嗒”一大滴眼泪,从陆时语的眼中滚落,砸到他的额头。 怎么又哭了? “是不是疼得厉害?”魏郯顿时慌了,“医生开了止疼药,我现在取药,你坐下等我一会儿,很快的。” 他直起腰,脚步一转,却听陆时语略带压抑的抽噎声响起,“你,你别走……我,我就是,就是想哭一会儿,忍不住……”说着没有受伤的右手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不放。 平时嘻嘻哈哈,活泼好动地恨不能要上天的小霸王,今天出了这么大的意外,连惊带吓,像朵失了水分的娇花,蔫头耷脑无比可怜。 “好,好,我不去,陪着你。”魏郯顺着她坐在旁边,伸手揽过她的肩膀。 呜呜咽咽地哭了半晌,把眼泪和鼻涕都蹭在了魏郯整洁的校服上,陆时语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她的额头抵在魏郯的肩上,感觉到他一下一下在自己背上轻拍着。熟悉的气息,柔声的安慰……让她感觉好受多了,似乎手都没那么疼了。 她直起身,抽抽鼻子,“我渴了。” 魏郯垂着眼,冰凉的指尖碰了碰她又红又肿又烫的眼皮,“哭好了?” 陆时语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 陆时钦刚从学校出来就接到了魏郯的电话,听说姐姐意外受伤,他急匆匆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医院赶。 两个穿着中学校服的学生在人来人往的急诊外科,很是显眼。陆时钦很快就找到了人。 只见他姐本来挺漂亮的一张脸,哭得乱七八糟毫无美感,一双眼更是肿成了桃。魏郯蹲在她面前,拿着巴旦木乳饮料,瓶子里插着吸管,她低着头就着吸管喝。 呵…… 未知的恐惧最让人胆战心惊,陆时钦从接到电话后,一直揪着的心骤然放下了。 还有力气自己娇自己,应该没什么大事。 陆时语正喝着饮料,突然头顶覆下来一片阴影。她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帅脸,心里的委屈又涌了上来,软软地叫了声:“钦钦。” 陆时钦唇红齿白,一张脸长得比女孩子还精致秀气。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捧着被临时固定,包成了猪爪的手端详了半天,好看的眉心完全蹙了起来。 魏郯站起来,在旁边解释道:“医生说暂时没有大问题,这两天持续冰敷,星期一再来看。” 陆时钦抬起头,没好气道:“你怎么这么笨啊?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能把手放在门缝里,活该被夹!” 陆时语被骂得心里一酸,更难受了。她是老陆家这几十年来唯一的女孩,出生后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然养得就娇气些。 她也知道是自己的错,可她也不想啊,这不是意外嘛。 想到这里,她嘴一瘪,委屈巴巴地又要掉金豆子。 陆时钦直接伸手捏住她的嘴:“还哭,再哭眼睛不要了你!” 陆时语的嘴巴被捏扁,像个鸭子似的,她左右摆头挣扎着。魏郯见状,连忙拉开陆时钦的手,愧疚道:“小钦,你不要再说她,今天的事是我的责任。” 陆时钦看了他一眼,“这是意外。你不要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袒护她,她得长长记性了,整天毛毛躁躁的。” 医院离家很近,也就五六百米,用不着打车,而且周末晚高峰也根本打不上车,三人就步行回家。 陆时钦掏出手机,问伤员:“晚上想吃什么?”爸妈出差,太爷爷太奶奶也不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