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和船员、享乐者,以及提供享乐者。 奥尔看见了提供享乐者的惨状,但在短短的时间里,他也看见了某些看似是被害者的人,露出狰狞扭曲的嘴脸,和加害者来了一个身份颠倒。对于邪教徒,逻辑这个词在他们的身上是不存在的。 “嗯?”在被害者中,奥尔还发现了一张有些眼熟的面孔。这不就是哈勒姆镇那个男扮女装的狼人混血儿谢弗瑞吗?一个凭借相貌,男女通吃,杀人无数的家伙。奥尔和晨曦第一次见面,正是奥尔带着谢弗瑞回索德曼的路上。 当时的奥尔还是个小弱鸡,眼睁睁看着他把犯人带走了,结果在这儿看见人了。 奥尔看着他,犹豫了一瞬间是否要现在动手,但最终奥尔没有对他处以私刑,他没有怜悯谢弗瑞,更不是圣母心发作,只是这个人需要被带回去,给被他杀害的人一个交代。私刑只会带给奥尔个人的满足,只有让谢弗瑞被吊死在绞刑架上,才是给了当年所有死者家属一个完整的句号,否则所有他犯下的案子,都只会是“犯人在逃”。 对于犯人家属来说,无法亲眼看见凶手伏法,就算奥尔一一上门告知,他们也不可能相信的。在他们的心中,将是一直到死,也没能等来正义。 谢弗瑞在风雨中醒来,闪电划过头顶,眼前的人吓得他惨叫出声,当他想起对方是谁时,恐惧没有削减,反而化成了无数尖刺,扎得他心口生疼。他永远都记得这个毁掉了他一切的警察!在过去的悲惨生活中,他甚至幻想着,遭遇这一切的是这个警察,而非他自己,来让自己度过过于悲惨的时间。 他想质问这个警察还要对他干什么,可任由他张开了嘴巴,用最大的声音咆哮,也发不出哪怕丁点儿的声音。 然后,他看见了突然出现的两条胳膊和两条腿! 这是奥尔从四个已经确定了的混蛋身上,分别拆下来的。谢弗瑞的案子已经过去了几年,曾经的震撼早已经消失在了普通人的脑海中。谢弗瑞本身长得漂亮,又有一条善于蛊惑人心的舌头,假如让他以四肢残缺的模样进入法院,那些经常把屁股当脑袋用的陪审员们,很可能把这个恶魔放走。 所以,奥尔得给他做点真·手脚。 他不能用治愈毒液治愈他,以防把谢弗瑞从部分觉醒的混血儿喂成了一个真狼人,甚至更糟糕,弄出一个萨满来。所以,奥尔用的是一种并不成熟的肢体替换魔法,这些肢体安装上去后,会给谢弗瑞本人带去巨大的痛苦,并且,它们是会慢慢溃烂的。 然后,奥尔的手盖在了谢弗瑞的脸上,当他将手拿开后,谢弗瑞的脸上多了一片巨大的刺青,就像是无数毒虫在他的脸上筑巢繁衍。普通人看见会吓得惨叫,胆子大的人看见,也会感觉到一阵作呕。 做完这一切,奥尔让谢弗瑞重新陷入了睡眠。 前方,已经能看见索德曼的灯塔了。指路魔法真好用,qaq他回来了! 路过的教堂大钟告诉奥尔,现在是上午十点半,本该阳光灿烂的时候,整个索德曼却因为厚密的乌云如同午夜。街道上的行人很少,倒是不时有皇家警察的马车驶过,一些贫民区的房子塌了,运送犯人的大型囚车,现在成了抢险车辆,带着一车车的贫民驶向教堂、电影院和公园——公园里也有临时电影院。 前几年是旱灾,这两年倒是不时有大雨。奥尔这么想着,只想尽快回家,把自己扔床上睡一觉。 可是,家里还有人。不是五个孩子,也不是亲王,而是……枢机主教们。街道上,鱼尾区的皇家警察们,与便装的教廷人员左右对峙。奥古斯丁这个天使却穿着一身皇家警察的衣服,站在异族改装版圣堂骑士的对面,双方身份的倒置,也是十分讽刺了。 带着三个大网兜的奥尔,就这么随着一声霹雳,闪亮登场! 他真的不是特意找的这个时间,只不过他朝下落的时候,壮丽的树状闪电,恰好覆盖了整个天空。 从天而降的他,在警察们的眼睛里是个可怕的大杀器,在教廷人士们的眼睛里更是个可怕的大杀器! 这个大杀器绷着一张想杀人的脸,他兜里看不出死活的人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海里捞上来的鱼。 “亚伦!”奥尔叫了一嗓子,亚伦立刻站了过来,“这些人是我从远古船上带下来的……” 奥尔把这群人的情况对亚伦说了说,尤其把谢弗瑞单独拎出来解释了一番。然后,奥尔当所有教会人士不存在,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家,奥古斯丁看着他的背影被房门遮挡,安静地离开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