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昨天是做出了与亲王不同的选择,可也只是昨天而已。有一天他会妥协吗?然后……万劫不复。 那些穿越前辈到底是怎么在他们崭新的世界中适应良好,并且建立起一方势力的? 现代……好吧,他从网络上所见的,蓝星上,在国门之外的地方,也有可怕的景象,可怕的“丧尸”一条街,还有以吸胶水来逃避现实的孩子。他在家乡的美好,只是因为有人把这一切隔绝在外了,人性的恶,永远都是可怕的。 这个世界本该履行保护义务的人,却就是那些恶毒者本身,上层的人们有多快活,下层的人们就有多痛苦。异族看起来不缺钱,但作为一个甚至不敢明明白白说出自己所属族群的种族,本质上依然是下层人。 是他矫情了吗?其他世界,古代的、异世的,甚至科幻世界,不是也有j院,也有人口买卖,也有一个种族对另外一个种族的压迫吗?他在一些后宫小黄文里看到主角去拍卖会上买人,当时也没有不适感。 这纯粹是别人和他的区别,虚幻和现实的区别?或者……仅仅是坚强与懦弱,栋梁与废物的区别? 彼得·潘从奥尔的耳后飞了出来,他一脸忧郁,对奥尔的情况束手无策,假如小精灵的精神是奥尔这样的状况,那已经心碎而死了。 奥尔的精神岛屿,火鸟的岩浆池变成了一池坚冰,红龙的图书馆塔楼被冻成了一根超大的奶油冰棍。曾经郁郁葱葱的岛屿,现在成了一片冰雪的世界,只有极其遥远的地方,还残存着一棵碗口粗的白杨。 火鸟和红龙即使冻得瑟瑟发抖,依然是既没有靠近那棵树,也没有出声劝慰奥尔。 他们住在奥尔的精神岛屿上,与奥尔的真实内心却没有太过亲密,以目前的情况,他们的劝慰,很可能在奥尔听来只是吵闹的噪音。 现在能寄希望的,就是那棵树了。他是达利安在奥尔内心的具象化,看似其貌不扬,但在一片冰封的现在,那是仅有的唯一。 “我带你走,好吗?” “回……家吗?”奥尔的呼吸艰难,然而他本已不需要靠着频繁的呼吸维持生命。 “不回家,我们随便找一个地方,只有你和我,随便到哪儿的野外,海上,或者南大陆的密林里,我们都能活得很好。我们也可以去做一对大盗,一对连环杀人犯,去偷去抢去杀一切你看不顺眼的人,不去管别人,不去管血族或狼人,无所谓这些事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 我们可以在热闹的惨叫中接吻,在惨白的尸块中嬉戏,在赤红的鲜血里相爱……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奥尔的精神岛屿中,杨树的树叶抖动着,仿佛被风吹动,一道阳光从近乎封闭的精神岛屿上空,笔直照射在了杨树的树冠上,杨树开始生长,枝干变得粗壮,叶子变得宽大,树叶抖动的沙沙声也变得越来越吵闹。 阳光被树叶折射向了四面八方,透过树叶照在地面上的光是明亮又温柔的绿色。 被杨树树冠所覆盖的区域重新充满了翠绿的生命力,但是…… 火鸟的岩浆池只剩下了中间一块岩浆,外围的大片区域依然被冰雪所覆盖。红龙的图书馆高塔也是红白相间。 奥尔的精神世界里,发生了巨大的,不可逆的改变。 奥尔蹿了起来,吻住了达利安!达利安被他的突然袭击撞得从沙发把手上翻了下去,两个人紧紧拥抱着,在地板地上翻滚。 但只是几分钟后,奥尔就坐了起来。 达利安躺在那,用膝盖轻轻蹭了蹭奥尔,这是邀请,奥尔也已经准备好了。 “听说男人在面临巨大威胁的时候,那方面的需求反而会提升,看来是真的。”这么说着的同时,奥尔笑着把达利安的膝盖推开,他站起来,弯腰把达利安也拉了起来,“我爱你,我和你的结合也应该是因为爱,不该是基于情绪变动的发泄。” 曾经在吃了遗赠后,奥尔无法自控时发生的事情,一直让奥尔很后悔,他不能允许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在他的身上。 “加西亚,我有个问题,皇室的超凡力量呢?”奥尔突然问,话题跳跃得太快了,让达利安都怔了一下,“教会有圣堂骑士,各国王室依靠的是谁?” 能够在与教廷的争斗中获得优势,绝对不可能是单纯靠与血族结盟的原因。按照其他人所讲述的历史,在和血族结盟前,王权与神权的争斗已经处于相持阶段了,血族只是最后放上去的砝码——放在天平上时当然举足轻重,但当一切已成定局,被拿下来后,又微不足道。 可奥尔所见的王室的武装力量就是手持武器的军队,拱卫王权的禁卫军竟然由大批的异族组成。血族已经凄惨到这种地步,奥尔才意识到这严重不正常的情况。 “人类最初到底是靠什么推翻异族的统治的?即使他们创造出了机械造物,但机械造物发展到现在是需要一段漫长的过渡期的,还有,为什么在异族统治的漫长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