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诉说自己的冤屈?可别的国家必定是要装糊涂的,会说是巧合,是意外。除此之外,他们难道敢发动战争吗? 又不是没打过?诺顿帝国作为一个岛国,在殖民地经济没有发展起来之前,历代王朝都想登陆,追溯过去,他们和飞利浦王国可以说是世仇了,甚至有那么几十年,飞利浦王国还有近一半的领土被诺顿帝国在实际上占领过。 直到最近几十年,两国在海外殖民地的问题上多有合作,关系才算缓和。不过最近,显然他们的关系又恶化了。 威廉其实很想问国王——您为什么不道歉呢?炸弹客的案子,后来不是已经证明与飞利浦王国无关,完全就是邪教的手笔吗? 可他没敢问。甚至,他自己也知道答案。因为国王的威严,不允许她低下高傲的头颅。 “带一半的近卫军走,务必尽可能地,在事情恶化前,把它控制住。”国王顿了顿,又说,“西斯卡公爵夫人,有很大的嫌疑,参与了杀害帝国的伯爵,她三个儿女的父亲,她曾经的丈夫与现在的朋友,这样恶毒的女人就如一条毒蛇,一只蝎子。 她多在宫廷里停留一天,都让我寝食难安。 而且,她就快将她的第一任丈夫,西斯卡公爵的财产,挥霍一空了吧?我还记得那位先生,一个温和的好人。”国王发出一声叹息。 以威廉对国王的了解,所谓“温和的好人”,就是国王根本不记得这个人了,想不起对方身上任何的优点,干脆就用这么一句话带过。 “还是该给他的家族留些东西的。”国王继续说,“而朱利安修道院更适合她。” 所以,另外一位带有使命的国王特使,是与威廉一起出宫的。他将前往公爵夫人的家中,直接宣布公爵夫人的长子继承爵位,另外,也将把公爵夫人直接带去朱利安修道院。 威廉曾经见过那间修道院,五百年历史的石头房子,除了历史悠久之外,再找不出第二个褒义的词汇形容它了。那就是一座阴冷可怕的石头房子,圣·伊丽莎白修道院和它比起来,都要更多一些活人的气息。 其实正经修女们并不住在那间巨大的修道院里,那里边关押……不,修行的,都是身份崇高但犯下大错的贵族女性。威廉有两位姨妈,也死在里边。 作恶的总算得到了该有的惩罚,他却感觉不到喜悦。因为对犯人的惩罚并非该有的公正,而是一种对好人的安抚与奖励…… 奥尔得到了地点,可惜只有三个地名,其中两个还没人听说过,很可能只是读音相近的某个地方,狼人们听错了。 波罗斯泰回总局了,克拉罗斯也回梧桐区分局去了。前者是要在总局等着进一步的安排,这不是一件仅止于此的小事,而是需要整个帝国都城都动员起来的大事,后者得去自己的辖区里尽快筛查。 奥尔和达利安也坐上了回鱼尾区警局的车,毕竟,说起来整个索德曼哪里的狼人最多?那就是皇家警察总局、圣·安德烈斯医院,还有鱼尾区。通知的人早已经去了,白桦镇当然也没落下,那的狼人也不少,不少还是残疾的狼人,那群吹笛人如果抓不着健康的,那里就成了她们最佳的捕猎地点。 当然,奥尔也向血族求援了。 奥尔和达利安并排坐着,下意识握着达利安的两根手指,在思考着目前还有没有被遗漏的地方。接下来要发生的,将会是一场远超过去他所经历案件范畴的大搜捕。 但想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马车里真的太安静了,除了车轮辘轳的声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他们乘坐的可是一辆大马车,除非必要,奥尔也只坐大马车,这样的马车里从门中间隔开,左右靠着车板各有两个座椅,普通能坐十二三个人,挤一挤二十人左右也能装下。 现在这一辆车里坐了八个人,正好两人一个位置。 往常其他狼人在车上时,多少会有人说话,谈案件,聊八卦,还会有人拿着东西在车上吃,整辆车都会很热闹。 现在这种安静,甚至让奥尔有些不适应了。他看他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