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流浪汉,二十七岁,他在本地没有房产,有工作的时候就打零工,没工作的时候就乞讨度日。他也是个gay,在被害之前,他还有个和他有着相同处境的男伴。不过周围的邻居对于这两个人的印象都很不错,有个农场主还连续几年把谷仓无偿借给他们过冬。 两人已经攒了一些钱,准备进城去租个小房子,弄一个小餐车开始卖东西了。 而就在三号死者去世后,有人在附近的林子里发现了他的男伴,那人把自己吊在了树杈上,整齐摆放好的鞋子下面押着他的遗书,他拿出了两人所有的积蓄,只希望死后能够被安葬在伴侣的身边。 但是……自杀是不能被放进神圣的教堂墓地的,因为自杀是有罪的。 不过,奥尔觉得那些居民的眼神有些怪,还有点小得意。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寻根究底,希望那对恋人能够在一起安眠。 “在他被害前,是否见过一个瘦小的年轻人,165公分上下,蓝眼睛,栗色头发。” 众人摇头,他们倒是都很配合相帮忙找出凶手,但实在是没有。 奥尔依然不太死心:“那他有没有提过被人雇佣了,或者是租到了便宜房子之类的?” “没有。” “他们俩经常有一个人,或者两个人都不见了踪影,那就是有个人找到工作了,所以我们都不会奇怪这个,也不会特意地去问。” “是的,他们就站在路口,谁想雇佣说一声就好。” 奥尔问:“他们有谁出卖过身体吗?” “有过。”“人总得活下去吧?” “现在如果有人要买他们,他们也会去?” “是的。” 所有的情况都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尤其诺顿帝国这种地方,穷人想活下去,就要自己把自己的价值榨干。这不是道德败坏,这就是……穷,纯纯粹粹的穷。 三号受害者的情况,就是凶手的最佳猎物。 “巴索罗尼警长,现在已经是两点了,如果继续由我一处处地去重新查看,实在是太费时间了。当然,我不怕查案费时间,但按照之前几起案子的时间,下一次袭击,随时都会发生。我想您和您的同事们,也看明白了我询问的情况。是否可以分散人手进行问询。” “当然。不过我们要在着重询问那个蓝眼睛小个子男人的情况吗?” “不不不!千万别。”幸好这位警长问了一句,“千万不要把具体的人物套用到询问过程中,在这个案子中,我们根本不能确定那位先生就是凶手,只有第一位被害人被人看到曾经和他在一起过。但第一被害人是否是‘狼人’杀害的,还要存疑,毕竟他身上野兽袭击的痕迹太明显了。 而且,我曾经遇到过为了出名,随随便便指责邻居为凶手的人。狼人案的知名程度,毫无疑问会引来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或者有些人出于某些阴暗的心思要陷害别人,那某些长相类似的无辜者,就要倒霉了。 就算是无意的,有时候人的记忆也是会欺骗自己的。特别是已经隔了一段时间的记忆,如果我们把证人朝某个方向引导,他们很可能只会说出我们想让他们说出的话,而不是真相。 所以,最多在他们确实没什么话可说的情况下,才试探地提问,一定不要强制。” “好的,明白了。”警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拿出了一个小本本,飞快地在上面记录着,“呃,能请您再说一遍吗?” “……可以。” 虽然这样,奥尔还是给要带队的警察们写了个问话本,警察们也把自己想问的问题现在就提出来,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让奥尔分辨了一下。 然后如果有不确定的证人,那就把证人带回局里。 警长本来也要带一队去重查案件的,可是想想奥尔回局里后,还要拜访那位受伤的女士,以及面对拍出狼人照片的记者,他就决定继续跟着奥尔了。 计算一下路程,奥尔决定先拜访那位女士。 女士名叫朵拉·伯尼特,是一位寡妇。那位在他眼前被害的男士名叫库克·巴杰尔,是一位律师。根据伯尼特夫人说,他们那次见面是为了进一步研究她丈夫的遗嘱——伯尼特女士与去世的丈夫育有一子一女,但男孩只有十岁,这引来了某些亲戚的觊觎。 但两人见面的地方并非律师的事务所,而是某餐厅的一间包厢。 所以,半路上奥尔叫了停,他们先去了案发地点的那家餐厅,半小时后,才重新出发。 他们到伯尼特家的时候,恰好看见伯尼特夫人与她的儿女站在路边,三人都穿着外出的衣服,而车夫正在将箱子朝车顶上捆扎。 看见警车停在了家门口的路边,伯尼特夫人让同样穿着外出衣着的女仆把两个孩子带到一边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