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发现达利安不见了。 “怎么了?”奥尔转头看着跟自己三步之遥的狼人。 达利安用手捂住自己的左胸口,缓缓抬头看着奥尔:“我的心脏跳动得太快了,走不动了。”他伸出一只手,示意奥尔拉着他走。 “……”这情况,稍微有点土味,奥尔觉得有些尴尬,但又觉得有那么几分可爱。 所以,能怎么办呢?奥尔当然是伸手拽住了大可爱。 “是想给我个惊喜吗?”达利安重新和奥尔并肩站在了一起。 “对,本来想明天杰里米来了再告诉你,但是,我担心你不喜欢。就像刚才说的,毕竟杰里米什么都拍。” “真的一定要等到你十八岁吗?” “对,必须得等到我十八岁。” “啊……真是煎熬啊。” 奥尔觉得,听到他这么叹息的自己,才是真正的煎熬。 距离巷道还有十几米的时候,达利安停下了脚步,奥尔没有劝他什么,毕竟那两位都是多疑的人。 “我们以为你要明天早晨再来。”奥尔还没走进巷道,两个身影已经先后窜了出来,听前者的声音,正是白脸先生。没有牙齿的他,发音很怪。 “抱歉。”奥尔没多说,直接把食物递了过去,同样是西红柿鸡蛋面,还有煎饼。不过给他们的煎饼里夹的是煎鸡蛋,毕竟他们之间虽然建立起了不错的信任,但给两个流浪者吃糖……他们俩自己就会被吓死了。 “我的孤儿院建好一层了,你们要去那边住着吗?不过暂时那里还成不了孤儿院,而是会成为一个仓库。” “仓库的话,我们可以去打扫卫生。” 完全没有思考,两个人如此快速地答应下来,让奥尔有些意外。印象里,烧伤女士和白脸先生虽然是最底层的流浪者,却保持有足够的骄傲。 “快到冬天了。”烧伤女士拽了拽她身上的破烂围巾,“相信我,今年冬天会极其寒冷。” 她的嗓音比往日更加嘶哑,拽着围巾的手也在颤抖着。今天她确实一直没动,现在说的是第一句话。 “哪年的冬天不够寒冷吗?”白脸先生笑了起来,他吸了一口面条,发出赞叹,“真美味啊……” 送饭之后,奥尔和达利安回到家,各自洗漱,奥尔穿着睡衣坐在了床上,大黑狼悄无声息顶开门,走进了卧室,先是前腿搭在床上,接着一用力,整条狼上了床。 窗帘漏了一个缝隙,一道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达利安厚密的黑色毛发在月光下发出缎子一样的光芒。 “真的没事吗?别强迫自己。” “人类时确实很不舒服,当成为狼后,那种压力就可以应付了。”达利安瓮声瓮气说着,“狼人虽然是血族的仆人,但我们曾经也是你们的敌人。如果无法应对你们的压力,那怎么可能做敌人呢?” “……这种话都敢说?” “对你说。” 奥尔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伸手撸了一把让他垂涎很久的狼毛。达利安更是很了解地把前爪伸了过来,他知道奥尔很喜欢他掌心的粉红色肉球。 可是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奥尔去捏肉球,虽然又撸了两把他头上的毛发,但那个手法,感觉也有些古怪:“奥尔?” “加西亚……你脱毛了。”撸一下,一把毛。 “啊,秋天了。” “但你是狼人啊。如果你一个秋天都不变成狼人,那还会脱毛吗?” 原来奥尔刚才在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太专注了,所以都忽略了粉红色肉垫。 “会脱毛,这个季节过去再变身,那些毛发会瞬间掉落。” 奥尔笑了一声,他想起那些给雪橇三傻梳毛的视频,基本上铲屎官能再梳出一条狗来。狼人变身难道会是一条毛蓬蓬的大狼,仿佛分身术一样,再变出一条来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