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贝壳区汉特维尔大街,那位年近五十的被害人,陶德勒太太,就住在这,今天中午一点左右,她被遗弃在自家后门的遗体,被邻居所发现。 陶德勒太太的后脑遭受过重击,因为在她的头发上还发现了木屑,所以应该是某种木棍,她的遗体上有成排的被棍棒敲打的痕迹,可能也是同一种凶器。因为尸体上的伤痕较清晰,所以最终怀疑是一根两指宽的圆头木棍。 另外,她脖颈上系着的是一根旧的黑色蕾丝缎带。 警车停下,奥尔下车就看见在陶德勒太太家门口的楼梯上聚集了一群人,人群中央是个站在第二个台阶上的三十岁男人,他穿着半新的黑色呢子大衣,油乎乎的头发上戴着一顶十分时髦的小圆礼帽,穿着保养得仿佛崭新的黑皮鞋,但手上却握着一根底端露出白色木茬的旧手杖。 “哦,我的母亲,我可怜的母亲,我应该和你住在一起的,这样你就不会受到这样可怕的伤害了。”那个男人在呜呜咽咽的哭泣,围着他的人们或者说些重复的话劝着他,或者在和旁人细致的讲着他们是怎么在这里的后院发现的死者,还有人说着红皮子们的威风,总之一团混乱。 这些人太专注于说话了,以至于都没有察觉警察的到来,直到奥尔把手搭在了最外围人群的肩膀上。 说话的声音瞬间停止了,他们像是一群被捏住了嘴的鸭子,匆匆忙忙散开。 “警察先生们,请问有什么发现吗?哦,我可怜的母亲啊。” “是的,我们有所发现。您能将您的手杖给我看看吗,先生?”奥尔对着男人伸出了手。 “我的手杖?为什么要看我的手杖?” “那是血迹吗?我还看见了头发,和一些肉皮……” 男人瞬间把手杖放在了身后:“您太失礼了,警察先生,您、您在暗示我杀害了我可怜的母亲吗?” 他慌了,戈尔隆先生的演技是影帝级的,这家伙就是彻底的菜鸡。 他的行动已经不打自招了,别说警察们,就是周围的虽然散开但依然怀着看热闹心情的普通人,也很明白了。 “神啊!这个畜生竟然杀害了他的母亲!”“他强暴了自己的母亲?!” 纯粹的杀人犯可能不会让民众这么愤怒,但男人对他母亲做的事情已经违反了人伦,无论道德还是宗教,都触及了周围人的底线。 “不,我不是!我没有!这、这手杖是我捡的!” “那就把手杖给我。”奥尔伸手,可男人又把手杖放在了身后。 “这个野兽!”有人忍不住冲了上来,抓住了男人。这个人提醒了其他人,越来越多的人涌上来。 “轰!”一声炸响吓了奥尔一跳,他还以为有人开枪了。结果是罗森伯格的助手在拍照……这动静比开枪声音都大。 看着男人被揪住头发,挨了好几拳,衣裳也扯破了。奥尔终于带着警察们冲过去,分开人群和男人,那根手杖也顺理成章的到了奥尔的手里。 上面根本没有头发,也没有肉皮,但确实有血迹,而从受害者身上收集到的碎木头,很可能可以和手杖上缺失的白茬对上。 不过奥尔还是给了伊维尔·警犬·基西亚一个眼神,伊维尔眨了眨眼睛, “带他上警车。他会得到该有的惩罚的!” “警官先生,他就是缎带杀手吗?” “不,他不是,他只是一个借用魔鬼名声的恶毒蠢货。” “请杀了他!”“他该死!”“请抓到缎带杀手!” 奥尔又说了些话,安抚好了这些人,这才进入了死者的住宅。 “不是已经找到凶手了吗?”罗森伯格好奇的跟了上来。 “是找到了,但证据并不充足。手杖确实可以像他所说,是被捡到的,而刚才他的举动也可以解释为过分的惊慌。” “您可真是一位神奇的……警察。” 奥尔觉得,他更想说的是血族。血族这个单词第一个发音的口型他都做出来了,只是没把那个单词说出来而已。 这地方虽然第一次来,但大多数房屋的布局是相同的。奥尔去向了客厅,没有任何发现。接着他去了二楼的主卧室,门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找到第一现场了。 破破烂烂的女士长裙和一套染着血迹的旧男士外套扔在地上,梳妆台前的椅子翻倒在地,抽屉全都打开,其中一个装满缎带的小抽屉里,许多缎带都被拽了出来,应该是取用的时候太过粗暴被带出来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