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光球:【宿主别急,我马上帮你去问!】 …… “阿婴婴小心啊!” 张婴正全神贯注与系统交流,忽然听到如桥暴喝声,他才慢半拍地抬起头,恰好看见第三次举起刀面目狰狞的茶仆正冲了过来。 换做一年前,张婴多半已经被对方的气场惊得不敢动弹。 但经历过百越,尤其亲身经历过狩猎。 如今直面茶仆波涛汹涌的杀气,张婴的心湖非常平静,他缓缓抬起右手,拨动绑在手臂内侧上的墨家纽扣机关,然后在扳手处轻轻一按。 “咻咻咻”三根成品字型的竹箭齐齐划破空气,一支落空,另外两支分别刺中茶仆的右臂以及锁骨。 伴随着一声闷哼,铜质匕首“啪嗒”掉落在地。 众人刚松了口气,那茶仆只停滞了几瞬,便迈着歪歪扭扭的步伐不甘心地继续靠近,这时,旁侧忽然冲出来七八位黑甲卫,他们分工明确地将茶仆压在地板上,令他彻底无法动弹。 张婴看都没看地板上那一双盈满愤恨、懊悔的双眸,他的视线集中在满脸严肃,随手拿了块布包扎在嬴政的伤口上。 “仲父,我们赶紧去找太医。” 张婴刚说完,就听见对方嗡嗡地闷了一声,“不。抓人。” 张婴一愣,怎么感觉声音有点点不对。 但眼见嬴政从旁边捏起一把巨大的长枪,意气风发,大迈步向前,他什么都来不及想,一把拉住嬴政的衣袖,压低声音道:“仲父不要去!你在这里待着。” “不!他快跑了。” “不行啊!仲父……” 张婴看嬴政不听劝,坚持想要去抓大汉的模样,仿佛看到一只受了伤还跃跃欲试想出去和藏獒打生打死的一哈,头皮发麻。 他甩开脑海中的联想,“太危险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呀。” 嬴政完全不听他的,甚至直接将张婴从袖子上撸下来抱给旁边沉默不语的赵文。 “赵文,你赶紧劝劝仲父,万一真伤了可怎么得了?不劝就是愚忠。”张婴扭头对赵文道。 赵文态度温和地点头,但只强调“不会有事!”不再做其他阻止的动作。 张婴见状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用期盼的眼光看向扶苏,道:“扶苏阿兄,仲父那边……” 扶苏回了他一个理解的眼神。 张婴松了口气,好在扶苏还是拎得清,他刚这么想,就看见扶苏从旁边的屏风抽出一根似锁链类的铜鞭,他轻轻一甩,甩得空气“啪”的炸响。 之后扶苏追上了嬴政,两人一左一右,同步向着身高九尺的彪形大汉冲过去。 张婴:…… 这时,如桥也凑了过来,表情有些懵地看向张婴,道:“这,我们也要上吗?” 张婴还未说话。 旁侧忽然又涌现出四位黑甲卫,他们护在如桥和张婴身前,赵文连声道:“哎两位别动,不要去!老奴即刻送两位离开。” 如桥“哈”了一声,指着不远处与彪形大汉打得有来有往的扶苏和嬴政,道:“我也是大秦公子,遇战要战,岂能避战后退?!对不对呀,阿婴婴。” 张婴眯了眯眼,仔细看了一会远处那一幕群狼在头狼的带领下围殴猛兽的场景,忽然道:“撤吧!” 如桥震惊地看向张婴,道:“阿婴婴,你还是阿婴婴吗?” 张婴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猜测,原本被压地上的茶仆忽然吹出一声长啸,不远处的大汉身体一顿,猛地也跟着狂叫一声,转身举起藏在屏风后侧的一个盈满水的鼎。 然后他将其对着嬴政的方向狠狠一甩,嬴政敏锐地避过铜鼎袭击,却依旧被水浇得浑身湿透,甚至有些呛水。 而那壮汉在丢完铜鼎后,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转身,趁着围攻之人停滞的瞬间空隙,壮士向着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 这是要逃跑! 其余人本来要追过去,这时,嬴政忽然捂着脖颈半跪着撑在地上, 被压制在地上的茶仆忽然发出极为嚣张的笑声,大喝道:“哈哈哈!成了!暴君这一次中毒了。一定死!一定会死!我终于替主君成功报仇了哈哈哈!” 人之将死,其言也狂。 这位自认刺秦成功的茶仆,似乎生怕历史不会记载他的事迹,在没有任何人搭理他的情况下,疯狂地诉说这一回刺秦的计划。 说因为进出逐客堂的器具、物件都会经过验毒,所以他们装病带药,准备用“十八反”来制作毒药。 他们一共设置了四层保险。 第一层,是茶水毒杀。 他们利用甘草、甘遂两种药单独无毒,合用才有毒的特性,将大量的甘草制作为凉茶,然后在特制携带的铜杯里准备了大量甘遂。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