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了吗?我们赶紧进去吧。” 如桥瞅着张婴时不时上扬的嘴角,愣愣地点了点头。 张婴与如桥打算悄悄地走进去。然而两人实在是低估小福星在大秦的名声。 他们刚刚越过屏风,还没走两步,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位散发长须,身着白色士子服,外面还披着敞着胸怀的黑色皮草,神情居傲的高壮文士。 对方打量了张婴两眼,忽然大声道:“不曾想会在这里遇到,八岁稚龄登顶上卿之位,远胜荀子商鞅墨子等先生的天下第一神童,张上卿。三生有幸,鄙人三生有幸啊。” 这酸不拉几的话一出,附近的文士纷纷将目光集中在张婴身上。 张婴微微蹙眉。 “你是该三生有幸!” 如桥一脸状况之外地自豪点头,然后语速很急促,“拜见之后就走吧,我们还有事。” 高壮文士:…… 张婴差点笑出了声,他顺着如桥的力道往里面走,忍不住低声道:“你是会阴阳怪气的。” “什么?”如桥一脸懵懂地回头,忽然反应过来道,“那人难道不怀好意?不成,他居然敢骂阿婴婴,那我得回去比划比划,三十多黑铁骑就在外站着呢。” “……”张婴嘴角微微抽搐,果然还是那个敢当街驾驶军车的熊孩子啊。 张婴一把扯住对方往里面走,他的目光落在堂内,发现发现堂内的人员组成和外面不一样。 外面全是文士,堂内右侧也是一批坐得规规矩矩的文士,但其右侧居然坐了百来个表情局促,坐姿扭捏的乡民。 堂内也有一位负责通读王令的士子,似乎是为了让农户们好理解,他正在用通俗易懂的话翻译解答。 张婴见状有些惊讶,低声询问如桥,如桥表情也很是惊讶,低声回道:“我之前来过两次,从未见过有农户乡民坐在台下。” 张婴微微蹙眉,之前在知晓嬴政和扶苏过来这里时浮现一抹怪异感,再次涌上心头。 等等,这里该不会是故意在做局吧。 思及此,张婴一把捏住如桥,语速很快道:“那些黑铁骑能随我们一起进来寻人吗?” “旁人不行,但我可以。”如桥嘿嘿一笑,理解地给张婴眨了眨眼,“保管不会再有不长眼地敢骚扰你。” 张婴:…… 倒也不是,但此时也不好解释,便随如桥误会。 很快,内侍带着脱了外甲的黑铁骑进来随护,文士们皱眉扭头,看看又是什么纨绔子弟在这里搞特权。 不过他们用眼神谴责了一通,见如桥和张婴坦然自若甚至还大胆微笑回看,文士们只能无语地收回视线。 这时,殿内通读的文士刚说完内容,停下来。 乡民农户们露出吃瓜、迷茫的神情。 士子们微蹙其眉,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的上神呀,世家贵族都被关押在各自的府邸不能出来了?这不是变相的牢狱之灾吗?大秦为何越来越暴政,贵族们实在是有些可怜。” “怪不得我的良师益友们纷纷送信,歉意地告知无法如约参加聚会,竟是因为此,哎,实在是有辱斯文!大秦这样岂不是会更乱吗?” “我就说嬴政之前善待六国贵族是假仁假义。现在天下太平,就这般欺辱 他们,真的是狡兔死,良狗烹,实在是太过分了!” …… 华服士子们纷纷表达不赞同的态度,一副感同身受,心有戚戚然的模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