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长公子在我心中就是最厉害的,我怎么可能嘛。” 张婴说完之后,恰好看见王绾的眸光并没有聚焦在他身上,正在凝眉思考。 王绾发了好一会儿呆,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目光落在张婴身上,忽然一字一字地开口道:“你居然直接问过陛下了?他给了否定的答案?”那陛下为何那般与他说,难道是他误解陛下的意思了? 张婴点头称道:“是也。”仲父说不是他爹。 王绾看着张婴不假思索的回答,清澈的双眸,他信了。 在相信的那一瞬间,原本悬挂在王绾心上的一块石头被撤去,他甚至想了将张婴拉过来当扶苏的助力,于是开口道:“长公子就需要张上卿这样的人才。我年事已高,恐不能再为大秦效力几年,现在想想,张上卿可愿意拜我为师?” 张婴:!!! 他震惊地看着王绾,脑海中“摸鱼雷达”开始嗡嗡嗡直响。 张婴顾左右而言其他道:“王相这几日都夸得我不好意思了。说起来大秦驿站的居住环境原来这么好的么。” 王绾深深地看了张婴一眼,但也没有趁胜追击地要收徒弟,顺着对方的话。 他道:“都这么好?非也。大秦官吏阶级森严,我还记得当年身着黑袍抵达驿站时,给我安排的屋子刚刚能转身,若是那驿卒不常清扫,睡在榻上偶尔还能见到一闪而过的大老鼠。” 说到这,王绾继续道,“当然,即便是大秦最普通的官僚食宿,大秦驿站也比过去的六国要好上去多。比如你是公务出行,食宿皆由官府支付,临行前会获赠肉干与锅盔作为沿途干粮,还不用担心盗匪烦扰,在过去,老臣经常能听见其他几国官吏们羡慕的声音。” 张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故意调皮一句道:“是啊,现在听不见了可惜……” “是啊可惜……个什么劲!”王绾差点被对方的话带进去,看着对方故意捂嘴搞怪的模样,笑了一声,“怪不得陛下说张上卿狭促。” 有了几句玩笑话,两人的气氛重新缓和起来。 恰在这时,张婴看见扶苏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进来,他脸色微微发苦,连忙抓住王绾的手,“王相你作证,我躺平舒服了就不烧了。” 王绾呵呵一笑,非但没劝说扶苏,反而按住了张婴的肩膀,道:“是好了些。但张上卿,良药苦口利于 疾。还是得喝。” 张婴眼巴巴地看向扶苏,然而这一次大眼攻势非但没帮助他,反而促使扶苏上前一步。 “阿婴,你不想喝我递过来的药吗?”扶苏微微一笑。 张婴看对方身后数百朵黑莲花仿佛要一起绽放,嘴角一抽,直接接过碗,心一狠,一口闷。 这药虽苦,但入口之后有一种甘甜感,张婴只觉得原本还有些燥热的身躯,仿佛偶遇甘霖降落,浑身上下舒服了许多。 扶苏的声音有一次响起,声音温和道:“王相,阿婴是个极好的孩子,在蜡祭之前,阿婴便与我提过活字印刷术和雕版印刷术的想法,其目的也是为大秦贡献一份力量。他的出发点与王相很像,收他当弟子极为合适。” 张婴“咳咳”差点呛到自己,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扶苏阿兄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的。 王绾脸上也闪过一抹惊讶。看了看张婴又看了看扶苏,若有所思。 扶苏继续道:“改日,我会带着阿婴与束脩一起来拜访王相。” 张婴:!!! 不!扶苏阿兄倒也不必这么积极啊! 王相也很是愕然,刚想问什么想到张婴巫祝奉子的身份,他又了然地点了点头。 忽然低笑一声,他道:“情深义重,善,大善!看来是老臣之前小觑了兄弟情义。” 扶苏表情微微一僵。 张婴见扶苏一副想开口的模样,担心对方一个聊天聊嗨了,直接定下师徒名义安排作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