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 难怪胡亥喜欢拿捏如桥。 遇上这么一个身份高、资源强、还软包子一样没自觉的人士,确实有点难以自控。 “你支楞起来,你可是大秦公子!” 张婴忍住内心澎湃而出的小九九,拍拍胖乎乎的肩膀,“别什么都听我的。你可以自己判断,自己做决定啊!” “但我……不太聪慧。” 如桥抿了抿唇,“上回第一次做决定,就给大母惹了麻烦。” “大胆做决定!怕个甚,你可是大秦十九公子!”张婴拍拍对方,顿了顿,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上回做了什么决定,惹了什么麻烦?” “就是军用马车那次……”如桥显然也想到了与张婴的初遇,“阿兄兄让我自己做决定,我,我就玩了一下,然后好几个郎官被牵连了。” 张婴:……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赵姬讨厌胡亥带着如桥玩,却依旧没有蛮横地将两人 分开,而是想给如桥先找到一个靠谱玩伴。 因为如桥是个坑货啊。 “咳。如桥公子,你遇到问题可以多问问几人的意见,再去下结论。” 张婴对如桥稍微有些改观,但仅此而已,他可没有带孩子的想法,他打这个哈哈敷衍了过去。 之后,两人定下要穿什么衣裳、酒水、食物,并且一前一后来了两辆马车。 如桥先登上一辆马车,脑袋伸出车窗,挥挥手道:“我先去蔗糖厂。一个时辰后汇合?” “好的!” 张婴刚说完,一抬头恰好看见自己的马车,从不远处“哒哒哒”地跑了过来。 马车停下。 张婴正准备踩个小矮凳上去。 他身体一动,马车的车帘却忽然被掀开了一条缝,一只有力的臂膀伸出来,将张婴一把给拉进了马车。 张婴悚然一惊,但抬头之后,先是一愣然后盈满笑容。 “仲……”他欢喜的声音喊了一半,就被对方的大手敏捷地捂住嘴巴,耳畔同时响起嬴政低沉的嗓音,“不要声张。” 张婴“呜呜”地点了点头,顺势乖巧地依在嬴政胸膛坐着,但这一靠近就不对了. 他鼻尖动了动,似乎隐隐嗅到一丝血腥味,张婴眼神一厉,眯眼观察了一会,发现仲父的额角有几处伤痕,嘴巴皮特别干,黑眼圈很重,最重要的身上的纱布一直缠绕到脖颈处。 原本提前看到嬴政的惊喜,在这一瞬间仿佛被冻住。 仲父不会是重伤了,不得不提前回来休养吧。 张婴:【系统你帮我扫描一下嬴政的健康值。】 光球:【卧槽!下降了好多。不过宿主,还算在安全阀值……】 张婴压根没听见后半句,在那句“下降好多”出现时,便紧张地迅速拿出小梳子,沉默地给嬴政梳毛。 嬴政最初还想避开,却被张婴肉乎乎的小手一把抓住了胡须,他“嘶”了一声,无奈地想说“男子汉大丈夫,不用那般注重仪表”。 然而嬴政一低头,恰好与张婴盈满怒气、担忧又执拗的双眸对视上,嬴政一愣,婉拒的话在唇边转了一圈,却没有真正地发出声音。 一盏茶时间过去,“哒哒哒”的马车停了下来。 嬴政重新看向一直兢兢业业地给他梳胡子的张婴,原本想调侃一句,但看到对方板着的一副小表情,玩笑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阿婴,手累否?” “不累。” “咳,停下吧。” “呵。”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