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王贲先是一愣,“你的意思是阿父好了?” “是饿了。” 小淑女严谨地捉字眼,然后又笑道,“但太医令说了,这次中毒伤了大父的根基,大父咽下去任何东西都会全吐出来,这才是太医令束手无策的原因。 现在可以正常用膳,吃药。还能起身舞剑,可不就要好了吗?!” 王贲再三与小淑女确认后,他脸上露出狂喜,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飞奔而去,转瞬不见人影。 “阿弟,谢谢你!” 小淑女跟着跑走几步,又重新跑回来,半蹲在张婴面前,隐带激动,“不愧是祥瑞,有福气!” “我不是……” “嗯嗯,我懂我懂。”小淑女连连点头,忽然双颊绯红,小手指时不时勾一勾脸颊,“那个小郎君,我听说福娃娃滚床可以招子。我阿姊出嫁三年了,尚未怀有孩子,不知你可愿意去……” “不可,拒绝!” 他手上又没有生子丹,哪怕把床铺滚烂,别人也生不来孩子。 小淑女捂嘴偷笑,但只拉着张婴的袖子,没有强求。 …… 王老将军能够起身用膳的好消息,几乎在一瞬间传遍了王家府邸。 但很快,王家府邸大门紧闭,所有男女老少,不管身份都不可外出,不可张灯结彩,将这个好消息彻底封锁在府邸之内,王贲只派了一人悄悄去通知嬴政。 当然,外面看起来波澜不惊,王家府邸内宅,众人齐聚一堂欢欣鼓舞。 每一个人脸上都充斥着满满笑意,路过张婴时都会殷切地说上几句话,给些好东西,再许下一堆承诺。 张婴始终憨憨地笑着,不愿收下那些礼物。 王家人笑闹了一会,王贲忽然走了过来。 王贲开口道:“婴小郎君,这份救命之恩我王家记下了。日后一定……” “哎。这个话我可不敢认。” 张婴连连摇头,“我什么也没做,是你们自己照顾的好。” 王贲笑笑不说话,只道:“不管如何,小郎君终归是有恩于我王家。我在长安乡还置办了一些田地,若小郎君不嫌弃,便全部赠予给你。另外,小郎君有任何需求只管提,只要不违背秦律,我一定为你做到。” 张婴眼睛一亮,这两个送礼都送到他心里了。 他道:“不知王叔父家可有说书先生,若是没有,能说会道的士卒呀,斥候、细作,能伪装的那种退伍士卒有吗?” 王贲疑惑地看向张婴:“退役士卒都是古来稀之年,你要之何用?” 张婴目瞪口呆,六十才称古来稀,秦人这么晚才退役吗? “啊这……小子以为而立之年便退了。” 张婴不好意思地饶了绕后脑勺,“那能借用我一些这样的士卒吗?还有说书先生。能借多久借多久,我要……” “可以!” 王贲完全不在意张婴的理由,点头道,“何时需要。” “马上!” 王贲闻言一愣,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且先休息,王家不会亏待恩人,必然令你满意。” 张婴内心喜悦,很好说书人、负责吓人的都有了,现在就等嬴政大手那一环了。 …… …… 半个时辰前的咸阳宫。 嬴政正在面无表情地批改简牍,同时吩咐候在一旁的赵杰随时准备收网。 嬴政从赵文手里接过了来自张婴的包裹得很厚实的小包。 嬴政随意地打开,在看第一个故事时眉头微微蹙起。 看到第二个故事时,嬴政又翻回去仔细看了下第一个故事。 等他看到最后一个故事时,嬴政坐直了身体,手指轻轻地敲打桌面,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看向赵文:“阿婴就写了这几个字?有递其他的话吗?” 赵文连连摇头,道:“陛下,奴这就去问婴小郎君。” “不必。” 嬴政忽然一笑,“那小子,看来对人祭很不满啊!” 赵文有些懵,这和取缔许久的人祭又有什么关系。 然而嬴政已经低下头拿出一张帛纸,先是用黑墨圈圈点点写了许多,之后又提起了朱批笔,忽然,嬴政的手在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