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薯?” “儿不敢!儿没有。” 胡亥心中的那一点嫉愤,在看到嬴政冷下脸的瞬间烟消云散,他语气很是惊慌,“父皇别生儿的气。儿只是觉得,阿婴能做的,儿也可……” “若是张婴。必会答,要种。” 胡亥:…… 嬴政垂下眉,看胡亥脸上一脸灰败,脸上闪过一抹无可奈何,仿佛看到某条哈士奇各种申诉 要求当军犬,却在面对危机训练的第一关就抱头鼠窜。 “胡亥,你也有长处,嗯……” 嬴政说到一半卡词了,仔细想了想,然后换了个话题,“阿婴与你不同。你莫要盲目与他比较,且去玩吧。” 胡亥心有不甘,但此刻乖顺地点头,行礼退出大殿。 即将退出宫殿前,胡亥下意识地回首一看,恰好看见扶苏长兄从另一侧走了进来,他正准备与扶苏打招呼,却从长公子嘴里听到阿婴的名字。 胡亥声音一窒,他藏在殿门后听了一会,直到他腿脚发麻,殿内依旧三句话不离张婴。 胡亥拉直了唇线,大幅度挥动手臂向着外面冲去,跑了约莫数百米忽然看到胖乎乎的矮冬瓜。 “阿兄兄!阿兄兄!” 公子如桥垫着脚,伸出手挥了挥。 “你怎么在这,不是说好在南水殿?”胡亥嫌弃公子如桥的自作主张,忍不住迁怒道。 “可阿兄兄,我想早点见到你呀。” 胡亥闻言身形一顿,有点被这话恶心到,但看到对方真诚的模样,心中又有些暖。 “阿兄兄。番薯那件事……” 公子如桥还没说完就被胡亥捂住嘴,两个人宛如做贼一样地迅速跑远,爬到距离咸阳宫最远御花园的一处湖心凉亭,这也算他们两的秘密基地。 直到跑到这,胡亥才松开公子如桥的嘴巴,一脸教训:“不和你说了,在宫内要谨言慎行,” 公子如桥立刻双手捂住嘴,连连点头。 胡亥见对方听话的模样,皱起的眉头才平缓一些,他道,“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 “阿兄兄你放心!这事保管闹得很大,有小吏帮忙读文书。” “嗯……嗯?等等……小吏?!” 胡亥猛地一顿,扭头看向公子如桥,“你说的小吏,是官吏的吏吗?” “对啊!” 胡亥眼前一黑,他看向公子如桥的眼神宛如在看傻逼,声音颤抖,“你,你是不是像害死我!” 公子如桥懵了,忙道:“阿兄兄,你不是说要让黔首们相信,番薯有高产量,助张婴一臂之力吗?所以我才……” “但我没让你用小吏啊!” 胡亥忍不住开始啃手指,碎碎念,“我的天!我是让你大力宣扬张婴能种植出高产量的番薯,让世人追捧。到时候他种植不出来,那些追捧他的人都会嘲讽他,不信任他! 那些跟着他种植番薯,没有种植粟米的农户们自会暴怒。张婴也自然会完蛋,名誉什么的全毁了!但是……但是,你,你为何用小吏啊!!!完了,我完了!” “为何?” “你还有脸说为何!” 胡亥一拳头就差砸在如桥脸上,但看到对方,想到赵高对他说的笼络的话,勉强将拳头砸在旁边的树梢,“你真的要害死我!调动官吏做这等事,我们死定了!” “阿兄兄……” 如桥闻言也有些害怕,但他还是仗义地拍拍胸膛,“都是我喊的人,也是我吩咐下去的。阿兄兄不怕。” 胡亥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苦涩:“不会有人信的。我们惯来走得近……” “会的!阿兄兄都在忙拜师王丞相的事。” 公子如桥连忙拉起胡亥的手,斩钉截铁,“阿兄兄救过我那么多次,是我应该做的。” “……随你。” 胡亥避开公子如桥的目光,一旦掀开压力,他又得意起来,“不管如何,张婴现在肯定已经慌了,恨不得全咸阳有关番薯的消息都消失。哼,日后那竖子铁定会更加痛苦,倒大霉!看他以后还想怎么出风头!” …… 然而胡亥不知道的是,张 婴非但没有不痛快,反而希望宣传更多更多! 视角回到咸阳宫这边。 嬴政与扶苏面对面端坐在棋盘前。 扶苏刚刚落下白子,嬴政一手拿着黑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