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心下松了口气,第一时间来到嬴政身旁,扬起濡慕的表情,轻轻地扯了扯对方的裤腿,“仲父!阿婴好想你!阿婴……”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嬴政猛地单手给提留上马背。 “你岂可乱跑!” 嬴政面色铁青,他高高扬起了巴掌,咬牙切齿,“你可知寻你多久!” 张婴暗道不好,这是屁屁不保的节奏啊! “哇哇哇!仲父,阿婴不知!阿婴睁开眼,就,呜呜呜……就什么都不认识!呜呜……要不是大黄,大黄找到我……阿婴害怕再见不到仲父了!……” 见势不妙,张婴只能先哭为敬! 嬴政:…… 眼见张婴越哭越凶,到后面居然浑身颤抖地抱住他的胳膊,怎么甩都甩不掉,宛如受了惊吓的小猫。 他的巴掌扬起来,又放下,再次扬起来。 扶苏忽然上前一步,低声说:“父皇。这其中或是有其他原因。” 嬴政若有所思地看了扶苏一眼。 “咳。” 嬴政也顺着扶苏给的台阶下,声音依旧冷冽,“不是你主动乱跑?” “真的不是!仲父,我就爬上马车睡着了……” “哼。” 嬴政听到这,便猜到来龙去脉,眉头紧锁,“这么大的动静都醒不来,警惕心太差,回头给找个武学师傅,好好练练。” 张婴松了口气,立刻露出憨憨的笑容:“都听仲父的。” 嬴政却没有看他,反而看向扶苏:“你既无事,先带他练练拳脚。” “唯。” 张婴见父子两人气氛有些微妙,连忙道:“仲父!阿兄很忙啦,不可能有空……” “岂会没空。” 嬴政似笑非笑地低头看张婴,点了点他的眉心,“今日起,他暂搬与你同住,总该付出点。” 张婴一脸呆滞:…… 嬴政示意扶苏带张婴先行离开。 之后,他看向赵文:“处理好首尾。” “唯。” 赵文默默为今日喂马的粗心内侍点蜡。 不过想想,因为对方一时疏忽害得全宫上下胆颤心惊,也确实该罚。 …… …… 张婴离开没多久,李信才驾着马,快马加鞭地匆匆赶来。 他见到熟悉的黑甲卫,立刻转向竖着王旗的方向。 临近王旗约五米时,李信翻身下马,恭敬地小跑到嬴政面前,拱手道:“陛下。” “陇西侯。” 嬴政心情不错地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那混账小子已寻到。” “啊是……” 李信闻言一喜,他立刻环顾左右,却并未看见希望见到的身影,李信忍不住道,“陛下,不知那小子是如何寻到的?可是骑狼犬而来?” “好似……不知。” 嬴政听到这话也是一愣,他回想时只记得狼犬龇牙裂目护着张婴的样子,“不过那小子身后确实跟着一条忠心的黄色狼犬。” 李信越发肯定心中的答案。 他刚准备继续问,手臂就被嬴政重重地拍了拍。 “来与我说说九原的事。今夜,我们好好秉烛夜谈。” 李信一顿。 暂时按下询问的心思,顺从地点点头。 反正那小子人不会跑,等以后有机会。 …… …… 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