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的人回禀,老秦军们用你给的豆饼饲养的羊、鱼都长得肥美。你这算不小的功劳一件。” “嘿嘿。” 张婴摸摸后脑勺,笑眯眯地看着嬴政,“仲父是有奖励吗?” 嬴政忽然想起之前豆腐、踏锥之后,张婴要的那些奖励。 他有些头疼,语气带着点无奈:“又是那些银钱?” “不是哦。” 嬴政闻言一愣,他很是诧异地上下打量了张婴几眼。 “刚刚是阿婴在说话?” 附近的皇子们不明所以。 倒是知道两人之前的奖励内情的扶苏哭笑不得,这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是啦,仲父!仲父你下来点。” 张婴连连点头,他踮起脚,示意嬴政稍微弯下来一点,“我与你说!” 嬴政顿了顿,弯下了腰。 在听完之后,他眼底闪过惊诧,甚至是不解的神色:“就这?这就是你要的奖励?” 张婴连连点头。 “……” 嬴政若有所思,他忽然弯腰单手将张婴给抱起来,对扶苏几人道,“跟上。” 再没有解释的意思,直接离开。 …… 胡亥也想跟过去时,却被表情僵硬的赵文拦下来。 赵文身后还跟着两根手持大棒的宫卫。 他道:“十八公子,陛下有令,即刻惩处。” “什么!” 胡亥闻言,语序都有些慌乱,“只,我?熊公子呢?” 赵文眼底闪过一抹同情,指着不远处道:“十八公子,熊家子可不值得陛下亲自审问,他正被宫卫带离。” 熊家子作为主谋,又因为唆使未成年罪加一等,所以惩罚比胡亥还要重十倍。 判得城旦,流放,脸上还要被刺青。 胡亥木木地看着远方熊家子一边祈求哀嚎,一边被宫卫们拖走的狼狈模样。 蓦然发现,他没有跟上,父皇和兄长们竟也没人在意。 好像他被惩罚了,只是给湖泊丢下了一片叶子,涟漪都没起多少,风一吹就没了。 胡亥眼眶越来越红,心里宛如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他僵着脸,鬼哭狼嚎 地任由赵文带来的宫人打板子,打完了,死活不让赵文等内侍扶着,就这么死死地抱着身下的椅子,不肯动。 直到,他面前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先生!那张婴着实可恨!” 胡亥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可恨!可恨!可恨!” 赵高脸色很沉稳,似乎一点都不好奇胡亥为何愤怒,他道:“殿下是想让张婴死吗?” 胡亥瑟缩了两秒。 他连连摇头:“不,不,父皇,父皇会生气。我,我不行,我都被禁足了。” 赵高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很快又打起精神道:“既如此,公子就收服他。” “什么!” 胡亥连哭泣都忘记了,声音沙哑得尖锐,“你让我笼络他?我看着他……气都气死……” “公子!” 赵高眼底闪过一抹无奈,十八公子真的是永远抓不住重点,“陛下既然宠信张婴,我们便不该敌视他,他再如何备受信赖,也不过是一臣之子,地位天然不如你。” 在被嬴政冷落的几个时辰,赵高绞尽脑汁,想了许多如何复起的方法。 他深知嬴政是个固执、念旧又爱屋及乌的人。 尤其在嬴政权势已达到顶峰,也无人可以辖制他时,和他讲利益,讲道理,效果微乎其微。 唯独与对方重新建立起感情,才会是复起的最佳手段。 “可是!” “十八公子!你可还记得胡姬死时,你说过什么?”赵高忽然提高音量。 胡亥浑身一颤,胡姬正是他的母亲。 胡亥呢喃道:“我,我会听先生的,全,全力活下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