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有些小聪明,自以为这样就能拉拢到平民? 徐嘉盈推测着徐渺的心理,从容问道:“你了解行医规范吗?知道治安局为什么要打击黑诊所吗?有多少平民被类似的黑诊所欺骗,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他们会因为糟糕的手术环境感染,患上并发症,加倍痛苦地死去。” 拉拢平民可不是聪明的做法,不了解世情的大小姐随意发表言论,只会暴露自己的浅薄。 徐渺果然被她问得说不出话,转头看向芙拉。 身为调查记者,芙拉已经走访过左医生的病人,她急忙取出资料:“嘉盈小姐,我可以用我的名誉担保,左医生不是这种人……” “那么治安局会调查清楚真相。”徐嘉盈的眼眸依然流露出温暖的光泽,说的话却不留余地,“我们帮不了你,你应该将这些材料递给治安局。” “可是治安局门口的队伍永远看不到头,我根本排不到……就算排到了,窗口也只会帮我递交上去,让我回家等待结果……” “这是他们的程序。”徐嘉盈遗憾道,“没有人有特权。” 真的没有吗? 芙拉欲言又止,旁边的同事拼命拉她衣袖,让她保持了最后的理智,没有质问出这个问题。 死寂的沉默中,徐嘉盈目光依然那么温和,没有流露出一丝不耐烦。 飞艇掠过,霓虹灯光映在她琉璃般的眼珠子上,她没有因为光源刺激,条件反射地眨眼。 芙拉突然意识到,那是一双虚假的义眼。 她所见到的温柔,只是她的错觉。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目光移向徐渺。 徐渺却也抱歉地说:“姐姐说得对,我们帮不了你。” 芙拉猛地抓皱了资料,死死盯着徐渺,一瞬间许多愤懑的话语堵在喉咙口,却在对上徐渺目光之时消散。 明暗交替的光线中,那双漆黑的眼睛显得过分冷静。 那是一种与虚假的温柔相对的,真实的冷静。 严酷的冷静。 她仿佛抓到一星半点的启发,却无法真正领悟,迷茫地喃喃:“如果连你们都无法帮助我们,那我们还能找谁呢?” “是啊,”徐渺的声音仿佛云烟一样轻,落入芙拉的耳中,却又像大山一样沉,“从来都没有人可以帮助你们,这个世界没有救世主。你该怎么办,你们该怎么办?” …… 记者小姐很快被安保请了出去,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她皱着眉在思考着什么,徐嘉盈带着徐渺坐上了回家的车,也没有过多在意徐渺说的那几句话。 “前段时间忙着处理公司业务交接,疏忽了你的感受。” 浮空车没有将徐渺送去南家,而是停留在另一条汉白玉大道入口。 和仅仅是分部坐落于此的南家相比,作为地头蛇的徐家主宅更为豪奢,从大道往里足足六千多平方米的大庄园,都是徐家的私人领地。 “接下来就在家好好休息,等你和南邵结了婚,去了西特维尔,姐姐想看你都看不到了。” 徐渺重复:“结婚?” “是啊,父亲早就和南家家主商量过你的婚事。”徐嘉盈微笑,“当然,结婚之前你得先去名媛学院进修,学习一些家政、时尚、待人接物的常识,为今后承担起南夫人m.ZGxXH.Org